名头,说是自己大业未成,无心情爱,假装着,无声无息地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嗯,他本人大概永远不会察觉。
一向擅长伪装的苏琼这样笃定的。
……
此时,京城。
柳少相看着面前神出鬼没的面具男子,轻笑一声,“未曾想……风语堂堂主竟然真的会答应本相的会面请求。”
他语气淡漠,面具下的神色难以察觉,“丞相也是我风语堂的大客户,我自然不会拒绝。”
“更何况,丞相早已猜出我是苏琼在京城的线人之一了。”
柳少相笑了笑,没有回答。
两人都没有问对方是怎么知道。
显然,答案,并不重要。
“我按你我之间的交易,在给他的传信掩盖了部分信息。”他转移话题道“我的报酬,给我。”
柳少相从袖中掏出一木盒,放在桌上,推给对方。
面具人的心腹将木盒递给屏风后的主子。
他打开,看了一眼,微怒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跟你做笔交易。”柳少相安抚道,“这药材,比你之前的药效更好。”
他冷哼一声,“这东西,是报酬还是定金。”
柳少相笑道“会有新报酬,只是我现在要的交易,时间可能有些久远,怕的就是堂主不愿意。”
他沉默半晌,回道“说来听听。”
“本相偶从赵公公口中得来一朝中秘事,这事虽在京城也是常有之事,可惜这事的主人公,本相十分感兴趣。”
柳少相说此,想到了之前听来的内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笑意,继续道。
“八年前的除夕宴,商惊长公主出事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屏风后的他听到这件旧事,不免有些恍惚。
当年的那件事……
他虽不在场,但也有所耳闻,也因为太过有趣,所以他私下查了。
“很可惜……”他冷不丁地开口道,“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柳少相眉头微皱,语气有些质问道“什么意思?”
“商惊的死不是被别人杀死,而是为了救她心爱的长子。”他冷漠道,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柳少相听此,有些不明白了。
当年出事的明明是苏琼,为什么死的是商惊?
就算说是商惊以命相抵,救了自己的孩子,但按着苏家护短的架势,怎么可能不反?
彼时的神威军就如现在一样,只需苏家一令之下,不管是蛮夷还是朝代,都通通翻个底朝天!
难道非要等苏琼?
不对,商惊长公主本就是个传奇人物。
赵德口中的商惊长公主,遇大事而不惊,行为惊世而不拘,也有更为奇特之处——时有自言自语之举。
他见柳少相神色复杂,撇开了视线,淡然道“商惊之死,我也难以探查,这件事的具体,恐怕也就只有苏琼知晓。”
“再其他的……我便无法轻易开口了。”
“不过……这笔交易,柳相得到的利益似乎少了些,我可抵去一些报酬的价值,如何?”
柳少相笑了笑,“既然如此,本相过几日就派人来送,先行告辞。”
堂主心腹携几奴仆上前,拿过端着玉盘上的黑布,将其覆在柳少相眼上,系好,便领着他离开了这密室。
待密室门关起。
他不禁冷笑一声,“商惊、苏家、前任堂主……”
真是有趣。
前任堂主与商惊做了交易,在苏家的担保下,那个惊为天人的长生秘密就此埋葬。
可惜……
恐怕那个愚蠢的前任堂主都不会知道……自己最害怕的儿子无意间会知道这件事。
苏琼祖父的交易可真划算。
不过,这样的秘密确实该烂在肚子里。
天外之人呐——
……
昀云。
屋中。
墨惜缘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家师弟兴奋不已地跟自己讲解这些年来自己画来的图纸。
因是知晓这个师弟一旦讲起这些东西,就没完没了。
他只是静静听着,默默握紧了袖下自己不自主颤抖的手。
眼中的柔意愈加浓烈,思绪也陷入了美梦一般的回忆。
……
凛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