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一脸面无表情地抡树。
但事实证明,苏琼的眼神依旧如海涛般汹涌澎湃,死寂与麻木,绝望与挣扎,起起伏伏。
桓凌很想去安慰他,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在身边也担忧苏琼的大家也似乎上前的意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少年才收起那有些血肉模糊的双手,忽的跪地,无声流泪,像一个脆弱不已的孩子宣泄着积压已久的情绪。
“当年……阿琼也曾在她母亲的灵堂这样过。”
苏宁的声音突然传来,让众人有些惊讶。
双生子也从自家叔父身后探出头来,笑着招了招手。
苏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无声哭泣的少年,语气平淡道“那年阿琼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二岁那年,她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凉苏,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自己母亲的去世。”
“阿琼没有哭,我和兄长当时还以为是阿琼懂事,性子偏冷,可直到某夜,兄长半夜拉住了我,我看到了……”
“枯跪灵堂,无声流泪的她。”
“或许有些人的宣泄方式不一样吧,我们总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可我们都没想到……她是这样的。”
“她就那样跪了七夜。”
“像个无望的囚徒。”
青年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默。
沈然静默一会,问道“苏君清这样后,会好吗?”
苏宁微微敛眸,瞥向他,“不知道,阿琼在参加完母亲的丧礼后,便被皇帝带走了。”
“我只在那天的最后一瞬,觉得阿琼的气质更加冷郁了。”
“至于她后面变成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就不知道是长期以来的伪装还是被谁影响的。”
众人沉默了。
这不就是说,这家伙可能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