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壮胆,小声开口道“听说……陛下有个战死沙场的白月光?”
谢矜挑眉。
“还有个一见钟情的绝世舞姬?”
谢矜沉默。
“还有个嫁为人妻的青梅竹马?!”
谢矜黑脸。
他缓缓抬眼,眼中的冰霜愈浓,“你从哪里听来的?”
见此,在场的下属们纷纷后撤一步,对这位鲜少发怒却严苛至极的冷面丞相更加害怕。
那开口的官员更是被他们推了出来,硬着头皮回道“京城里,都这么传的!”
“荒谬!”谢矜大怒。
那上好的青松墨砚被摔在地上,裂开一道缝来。
下属们更是心惊。
虽说谢丞相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脾气挺好的,在小事上处处包容,只是在大事上容不得半点闪失,也赏罚分明,公平公正。
是个不错的上司。
但还是很少见他发这么大怒。
上次见他发这么大怒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哦,对,也是因为陛下。
具体什么事,他们也忘了。
反正,怒气陛下顶着,隔天陛下就把人哄好了。
谢矜阴沉着脸,深呼吸一口,平静下来,语气微微不善道“你们……先回去。”
各下属躬身道“是……”
他们刚一动身,谢矜又喊住,“这流言还有什么?”
依旧是那胆大妄为的官员被推出来讲话,“回丞相,还有……陛下至今不娶,是因爱而不得?”
“此事陛下知道吗?”谢矜又问。
下属有些窘迫,“这……下属不敢妄言!”
谢矜摆手道:“退下吧。”
众人当即领命,纷纷如鸟兽惊飞一般四散各处,各回各家,皆是心有余悸样。
惟有谢矜一脸愁容,独坐书房。
原来……你不娶妻,只是爱而不得。
……
另一边的御书房。
曹沐鹊一听到消息就跑来找苏琼,打算挑逗一番。
但一进屋,苏琼的脸色就不大好。
显然,这人已经听到了风声。
曹沐鹊识趣得闭嘴,心里也在猜想,这人……
到底是戳中了心思才恼怒不已,还是被他们的胡言乱语给气到了?
她小心打量了苏琼一眼,不语。
难评。
这时,沈然一脚踹进御书房,丝毫不见往日的君子风度,不可置信地质问道“苏君清!你真爱而不得啊!”
曹沐鹊也被他这模样给吓到了,但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苏琼。
苏琼方才的阴沉早已压下,语气淡定道“假的。”
“真的假的?”沈然已经不顾这面子,追问道。
少年撑着脑袋,身子一歪,依旧笃定道“假的。”
“我不信。”沈然否定道。
“啧。”少年不屑一声,缓缓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一丝冷意,“爱信不信!”
沈然上前几步,站在桌前,语气更加笃定道“苏君清,旁人或许不了解你撒谎,我却了解。”
“年少的你撒谎还会下意识地撇开视线,那日被我说破后,你就改了这小习惯,可长大了,你一撒谎便越会笃定自己语气,这个习惯,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你若是大事上,或者踩你底线上,你撒一些小谎,可以把我糊弄过去,但流言蜚语这事,你永远处于半管不管的状态。”
“若这事是假,你便会笑着打趣,而非跟我认真解释。”
苏琼皱眉。
二人的视线焦聚在一起,空气中无端弥漫起硝烟味。
在御书房的曹沐鹊有些心惊胆战。
最后,苏琼认了栽。
人直接摆烂了。
少年背靠着椅子,如同烂泥一般陷了进来,语气有些生无可恋,却带着理直气壮的最后一丝倔强,破罐子破摔道。
“我爱而不得怎么了?!”
“既没碍着别人找媳妇,又碍着你们看乐子。”
“我爱而不得怎么了?!”
“非逼我说出口!”
“你们看乐子不要面子,我还要呢!”
“都说事业得意,情场失意。”
“说得就是朕这个江山可得,美人不得的苦命帝王。”
“你们知道我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