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全然不理会她的挣扎,直接朝她的脖子上吻了下去,这吻,越吻越深入,到最后,他直接在她脖子上狠狠留下了一抹红痕。
沐凰挣扎了片刻后,便认命般不再挣扎,任由他随意对她做些什么。
毕竟他不把她当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裴炎好像,从未尊重过她。
裴炎见她身子一动不动,停下了亲吻的动作,直起身子低头看向她,只见沐凰挪开了眼,没有与他对视,但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眼角残留的泪痕。
她竟然这般讨厌他?
他都快想她想疯了,而她却嫁给了他最厌恶的人,究竟裴澈有多好?
裴炎脊背绷紧,他凉凉的勾唇,“他都死了,还值得你这般?”
闻言,沐凰依旧将脸别在一旁,没有看他,也没有答话。
片刻后,裴炎松开了她的手,从她身上下来了,他下了床榻,理了理衣服,冷冰冰的挑眉,“本殿劝你还是想清楚,裴澈如今死了,这北厉将会是本殿的囊中之物,本殿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想回头,你永远是本殿的妻子。”
裴炎还想过,若是不同意也没关系,毕竟他还是会抢的。
话音落下,裴炎便推开殿门大步离开了,沐凰听着他留下的话,有一丝慌神。
裴炎让她回去做他的妻子?
她忽然冷笑一声,他是怎么会认为她会回去的?
亦或是,他本就想让她名声扫地吧,沐凰觉得他是在报复自己。
她越想越觉得可笑,她如今已经选了裴澈,这条路她得走到底了。
……….
花蕊将裴炎去了洛华阁的消息通知到了南流影,南流影悠闲的吃着燕窝,头都未抬,回了句:“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沐侧妃再怎么说也是昔日的二皇子妃。”
人家要叙旧,让她叙呗,管那么多干嘛。
花蕊咬牙切齿,“太子妃,如今二殿下明目张胆进东宫,那就是在打殿下的脸。”
打脸又怎么了,如今是要不惹事,让旁人别注意她这兰心阁,裴澈不在,保胎才是重中之重。
南流影放下碗,她沉声:“花蕊,这沐凰如今可得罪不得,我们只能等,和躲。”
花蕊点头,“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得有命,等着裴澈回来。
而裴炎一回来,支持他的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让北厉帝另立太子,将裴炎封为新储君。
北厉帝一听,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了,反正是一病不起了。
整个皇宫顿时浑浊不堪,朝堂一时也被裴炎控制住,凡是有反对他的声音,通通被他关入了大牢。
一时之间,许多大臣也渐渐闭上了嘴巴,心里有怨气也不敢撒。
毕竟北厉帝病了,无人主持大局。
………
兰心阁。
“不好了,太子妃。”花蕊急冲冲跑进屋里。
南流影见花蕊如此心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皱了皱眉:“花蕊,怎么了?”
花蕊叹道;“奴婢听说镇国将军与敌国有勾结,眼下已经下狱了。”
闻言,南流影端着碗的手指已经发白,她神色有些慌张询问,“赵良娣眼下怎么样了?”
这镇国将军可是赵瑶光的父亲,眼下她怕是已经很着急了。
花蕊摇了摇头,“赵良娣听闻此事,想必跑去了养心殿那边打探情况了。”
赵瑶光近日一直在兰心阁护着她,如今她的父亲出事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与敌国勾结的罪名一旦成立,赵将军一族怕是要被诛九族。
南流影沉默良久,才吸了吸鼻子,叹了口气,“花蕊,本宫觉得赵将军这罪名没那么简单。”
单从赵瑶光的性子洒脱,她就不相信她的父亲会是叛国之人。
花蕊道:“赵将军一直是太子殿下的人,赵将军可是拥有镇国军,兵权在手,奴婢认为此事,多半是二殿下所为。”
听了花蕊的话,南流影又陷入了沉思,如今的一切,都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裴炎回京控制了朝堂,又从手握十万大军的镇国军下手,看来离他造反的时间快了。
就在这时,春华走了进来,她朝南流影递了张纸条,“太子妃,这是赵良娣命人给您的。”
南流影迅速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她更是皱紧了眉头。
花蕊见她神色不对,“太子妃,赵良娣说什么?”
“她混出了宫。”
花蕊一听,也没再说话。
镇国将军下狱、赵瑶光不可能不管不顾,若是她此番不做些什么,她定会后悔的。
南流影垂下眼睫,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