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说…若是殿下今日不见她,以后殿下……”王公公进去就急着回话。
话没说完,太子开口打断:“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去兰心阁了。”
“对对对,殿下您怎么知道?”
裴澈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向来倔强。
“那殿下您是见还是不见?”
王公公心想,殿下你还是见吧,太子妃看上去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万一以后真不理殿下了,该哭的还是您啊。
裴澈嘴角泛白,叹息一声:“罢了,躲着也不是办法,让她进来吧。”
南流影一直站在院子里,一阵微风吹过,檐下的宫灯忽然晃了晃。
此时,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王公公出来后,拱手道:“太子妃进去吧。”
太子的长秋殿,南流影还是第一次来,她推门走了进去,看了四周一眼。
寝宫很大气,大紫檀书案上放着未批阅完的奏折,书案后的书架上,摆放着许多古书籍,两侧墙上挂着水墨丹青,一旁软榻桌上还整整齐齐放着棋盘,殿内中间,立有一座檀木屏风。
加上她一进来就闻到了香炉散发出的清香,整个寝殿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气息,正好侧面反映了居住人的高雅。
这种感觉,倒挺能符合太子的品味。
她走到屏风处就轻声开口:“殿下,臣妾进来了?”
“进来吧。”太子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帷幔低垂,薄纱摇曳,烛火通明。
南流影刚走进去就对上了太子的视线。
南流影一袭桃红色宫装,衬的她整个人明艳动人,她双眼凝视着裴澈。
裴澈淡淡道:“太子妃,找孤何事?”
南流影:“?”
这语气,如此平淡。
前几天还九儿,今日就太子妃了。
呵,男人。
南流影上下打量了太子一圈,太子身着里衣斜靠在床榻上,眼神淡淡的看着她,眼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她在想:“刚刚王公公不是说太子在处理政务,这会却和衣而眠了?被子都盖的那么严实?”
她第一反应王公公说谎了,还是太子应允的。
她笑了笑,朝床榻更近了一步,走到了太子面前,温声道:“臣妾许久未见殿下了,自然是想殿下了。”
“知道了,爱妃若无其他事便回去吧。”
南流影:“………”
如此迫不及待就想让她走?
南流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是要将太子洞穿,她看了好一会,终于知道太子为什么不对劲了,他嘴唇看上去无血色。
下一秒,她不管不顾将他的被子掀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太子一怔。
“你做什么?”裴澈的声音不大,但却能听到一丝怒气。
南流影不理会他,反而自顾自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她眼神眨都不眨一下盯着裴澈,声音略微有些失望:“殿下既然说爱臣妾,为何都不能做到坦诚相待?”
她嘴角弯了弯,满脸委屈:“才几日,殿下就对臣妾爱搭不理了?”
她是犯了天条吗?
她可不是想要纠缠太子,她怕万一事情搞不清楚,日后徒生误会。
看惯了电视剧里的各种误会,她才没那么不清醒。
“噗。”
裴澈未来得及回她这句话,终是没控制住,身体前倾,一口鲜血喷出。
躲在房梁上的影子见状,赶紧闪身下来,急道:“殿下。”
吐血了?
南流影心中一惊,赶紧上前扶着他,担忧道:“怎么好端端会吐血呢?殿下你是伤到哪里了?”
果然如她所料,太子受伤了。
裴澈面色苍白,朝她笑了笑,而后摆了摆手,说话声音极低:“孤没事。”
犟啊。
她抬眸看了一旁的影子,没想到屋里还躲了个人,她指了指影子:“影子,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她就说太子也不是个扭捏的人,今日这么不同寻常。
影子看了一眼太子,见太子没有开口阻止,他回道:“回太子妃,殿下是被香月楼主所伤。”
闻言,南流影满脸不可思议,上官翼武功这么高吗?
太子都打不过他。
难怪那日他说让自己跟他走,还一脸的胸有成竹,看来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只是这两人好端端的打什么架?
不管了,等太子好些了再问缘由。
她凑近了太子,关切询问:“殿下伤哪了?太医来看过了?”
影子回话:“太医看过了,殿下可能还是要多休养一段时日,本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