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问。”
差点闹了个乌龙。
太子被自己无语笑了,开口问道:“你与秦王是何关系?”
“仇人。”
“你撒谎,没想到你死到临头竟然还满嘴谎话,你以为你在流放期间跟着萧卓的事情能瞒天过海?”
太子对于姜姒的话,一个字他都不信,他不是没审过犯人,撒谎的人说出来的答案一般都是真假参半,像姜姒这种满嘴胡诌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你可知我与萧卓是何时相识的?”
突然被姜姒如此反问,太子的好奇心成功被挑起,双眸紧盯着姜姒的面容,作侧耳倾听之状。
“我们并不是在流放后才有交集,我们在流放之前就认识,萧卓在流放之前看上了我姐姐,三天两头找由头上门,一次不经意间碰见我,他看上我的美貌,但是又嫌弃的我的身份低微,一介庶女配不上他,于是使了手段将我玷污。后来又因为他,姜家满门抄斩,我被迫流放,在流放路上吃尽苦头。
说来也倒霉,我虽然在雪崩之中活了下来,但没想到又在路上碰上了萧卓,本来不想跟他有何牵扯的,但奈何靠着自己回不了盛京,为了回到盛京,我只能委身于他。”
姜姒说的一字一句,都很坦荡地看着太子的眼睛说的,包括深藏在眼底的恨意。
太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姜姒说的是真是假。
“回到盛京之后,萧卓恢复了身份,而我只想守着我姐姐过安稳的小日子,他有权有势,就算我恨他,我也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忍着。”
太子又被姜姒这一番言论给整沉默了,主要是一点破绽都没有,一字一句,都带着真情实感,难辨真假。
“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别动刑,我不会说谎的,反正你们争皇位,就算萧卓登上皇位也不会给我好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们放我一条活路就行。”
姜姒一副我豁出去的样子,让太子和他的手下对她又多了一分信任。
“你手里有没有萧卓跟水匪勾结的证据?”
“没有,先解释一下你们搜出来的那块令牌,我在水岭郡是一直跟着萧卓,后来,有一次上街,被水匪头子秦博一看上,被他掳了去。当时呢!我还真想跟他好好过日子,跟萧卓那是当逃犯,还没名没份,但是跟着秦博一,他愿意明媒正娶。后来为什么没成呢!是因为我想要回盛京找我姐姐,所以跟秦博一做了约定,三月为期,等我找到姐姐就回水岭郡跟他成亲,为了让我路上方便,他才给了我那块令牌。”
姜姒刚说完,就有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将一张纸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摊开一看,正是从水匪那里缴获的姜姒签的婚书。
证据确凿,姜姒的话基本上能和抓到的水匪口供对得上。
周寒身为刑部官员,审案不计其数,在这大牢之中,关过无数犯人,一般就分为三种人,一种是倔驴,打死也不开口,威逼利诱都没用;第二种人是墙头草,给点好处就招供;第三种人打到皮开肉绽也会开口。
像姜姒这样的,既没谈条件,也没上刑,就这样全给交代了,还真不多见。
这一切都太顺利了,有点不现实,但他又抓不到破绽,不管是话语逻辑,语气情感,表情表达,都无懈可击,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周寒跟太子说了自己的判断,所有证据都在说姜姒没有撒谎。
太子在牢房门口转悠了好一会,才对着姜姒道:“虽然孤相信你说得话是真的,但是很抱歉,进了孤的大牢,不打你一顿,有点伤了孤的脸面,也让孤心里不舒服,所以,请姜姑娘海涵。”
姜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如此逆天的发言。
不配合要打,配合也要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太子问了半天都没从姜姒身上问到他想要的信息,心里怄得慌,直到听到牢房里传来姜姒凄惨的叫声,他心里才算好过一点。
夜幕降临,秋去冬来,刚入冬,北风已经开始侵袭,无孔不入。
姜姒缩在角落,有些庆幸天气冷了,让她的双手没那么疼。
她原本纤细的双手此时已经肿胀不堪,完全无法弯曲动弹,疼痛感直通全身,让她夜不能寐。
她突然开始讨厌冬天,她记得,她穿来的那一天也是冬季,下着大雪,眼睛一闭一睁,她就到了落后的古代。去岁冬天,寒冬腊月,冰冷刺骨,被流放于苦寒之地。今年刚入冬,又被莫名其妙关了起来,刚养地细嫩的双手被夹板夹成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