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的意识也变得清晰。
知道自己正被言清抱在怀里,她赶忙双手挂到言清脖子上,将俩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既然醒了就下去。”言清刚想把它放下来。萧云岚顿时不乐意了,将他搂地更紧。“我不下。”一副耍无赖的样子。“我跟你说,那个陈盈盈跟萧明的关系不简单,当初我就很疑惑,她一个商户女,竟然能惊动到萧容渊,还能有人在朝中帮她说话。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朝堂的官员可不只是受到钱财的驱使,现在想来,估计有萧明的手笔在里面。”“嗯,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我们要怎么脱身?”“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徐承意这次跟我一块来了,他就在城外。”“又是他。”言清有些吃醋了,说话的语调都变得酸起来。“你吃什么醋,他把我当妹妹看,我把他当哥哥,没有男女私情,不然当初跟你偷情的时候,他也不可能帮我们放风。”萧云岚这话让言清很无语。他是男人,有独属于男人的敏锐。他当然知道雄安云岚对徐承意没感觉,但是不代表徐承意没动过心。有些人就是藏得深,也可能是时过境迁,曾经的悸动消散了而已。.......官道上,萧卓一行人一直都在以最快的速度前进,直到天擦黑也不曾停下。“这么着急吗?连夜赶路,这有点危险吧!”姜姒还是挺反感晚上赶路的。古代的夜晚很黑,只有火把可以用一用,那点亮光在姜姒这里跟瞎子走路没多少区别。只能说勉强看清前路,不让掉坑里去,但是完全不能看清路上的坑坑洼洼。驾着马车的车夫,基本上也都是凭着经验在赶车,摇晃程度比白天多两倍不止。再加上夜黑风高,道路两旁多山林荒野,运气不好还能碰上点什么山野猛兽。刚想到这,姜姒连忙爬进萧卓的怀里。“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姜姒问。“在害怕。”“对一点,不全对,我现在想让你把我扔下,我自己找客栈住,然后慢悠悠回盛京,你急的话你就自己先回去,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一起风餐露宿,过苦日子。”姜姒的语气十分坚定。“而且你带着我也很不方便,哦,还有后面那个新纳的妃子,若是你嫌弃她累赘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带回去。”黑暗中,萧卓幽深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姜姒。心里盘算着姜姒的小心思。他伸手准确无误地捏了捏姜姒有点带肉的脸颊,道:“你别想了,你只能跟着朕,至于张家送来的那个姑娘,刚刚路过平和镇的时候已经把她甩下了。”“啊!”姜姒的声音里有些懊悔,她下午的时候为什么要眯那么一会儿,她也想一路游山玩水回到盛京。况且跟着萧卓只会有危险,半点好处油水都没让她捞到。冬季的夜是漆黑的,寒凉的,寒风如刀,却也未能抵挡住一行人的脚步。“不会是有人来追杀你吧?”姜姒弱弱地问。没等萧卓回答。 迎着一声巨响,马车被蛮力截停。在惯性的作用下,姜姒差点飞了出去。好在萧卓眼疾手快把人按在自己怀中。姜姒此时只想骂自己两句:乌鸦嘴。肃杀的气氛在黑夜中格外瘆人。“阿秋,进车里来。”姜姒害怕是害怕,但是还不忘将阿秋叫进车里躲一躲。皇帝的车子自然是比普通的车子要坚硬。阿秋爬进来坐在门口。她当然还记得这是皇帝的马车,皇帝还端坐在正中央,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自然不敢靠近。听着车外的打斗声,姜姒还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的这些人到底靠不靠谱,别等下被别人打得抱头鼠窜就不好了。”“唉!要是林悦在就好了。”林悦被留在了章州郡。她主动留下的,说是要拜宋老先生为师,学习更加精妙的兵法。姜姒还在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闹着要留下来,非得跟萧卓这家伙一起上路。现在搞不好还真得跟他一块上路。姜姒脑子里不断蹦出各种杂七杂八的思绪来。只听车外传来李晋中的声音。“皇上,刺客已经处理完毕。”“是什么人?”“看穿衣打扮和行事作风,应该是附近的山匪,武力不强,但是对地势十分熟悉,跑了两三个,逃进那边的树林里,天色太黑,属下便没有去追,恐有埋伏。”“嗯,继续赶路。”听到俩人的对话,姜姒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