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姒的双手是被绑住的，吃东西也只能双手捧着。

她一边吃还一边跟马婆子唠嗑，就像是正常聊天那样：“大娘，还没认识您呢！”

马婆子这一路也闲得慌，那几个姑娘这一路上不是恳求自己放了她们，就是哭哭啼啼的，好不容易来个能正常聊天的，她倒是很有心情回答。

“我家夫君姓马，你叫我马婆子就行。”

“咱们这是要往哪里送呀？”

姜姒透过车窗缝隙，眼看着周遭环境越来越荒凉，不由得有些好奇。

她向来秉持着遇事不要慌，先了解情况再行事的原则。

马婆子嘴角噙着坏笑，开口道：“自然是要去军营。”

一说到军营，马车里挤坐在一起是八九个姑娘又开始传出啜泣声。

马婆子想要看到姜姒脸上露出哀戚的表情，只可惜让她失望了，姜姒并没觉得有什么，一双透亮乌黑的眼睛透出深层的懵懂。

“别哭了，哭哭哭，福气都要被你们给哭没了。”

在马婆子出声的前一秒，姜姒先吼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她耳朵嗡嗡叫，难受死了。

所有人都噤了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们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要吼我们。

马婆子以为姜姒不知道去军营是干什么的，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主动道：“我们去军营就是要送你们去当军妓的。”

马婆子话落，姜姒面上依旧没什么害怕的表情。

反而似乎还有些兴奋，继续问道：“咱们是去哪里的军营？那里是哪位大将军驻扎？”

见姜姒问这么多，马婆子心生警惕之心，一双如炬的眼神微眯，上下打量姜姒，沉声道：“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