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无论是吐的人,还是被吐的人。
“可你方才又说尊主想见我?”总不会是心情不好,拿他开刀吧?毕竟他之前说水琉玉对小萌鸟甚是喜爱,齐兆翎才会会错意,然后一错再错的让水琉玉看到了他的身体。
暗卫赶紧解释,这是尊主早前吩咐地,一旦他回来,立刻带他过去,和昨天的事无关。
练功室层层封闭,暗卫是进不去的,化锦柒有齐兆翎给的禁制口诀,阻止了暗卫想要高声通报的动作,手掌放在禁制上,禁制表面浮现出层层符文,在化锦柒身上一通游走,随后,红色的涟漪荡开,将化锦柒吸了进去。
暗卫掩下目中震惊,跪地行礼后,瞬身离开了原地。
尊主已经对化长老信任到如此地步,看来,魔宫的势力权衡间,都要有巨大的变动了。
再说化锦柒被吸入禁制后,熟门熟路地推开眼前那巨大的,雕刻着两只兽头的石门,这石门其实内有机关,需要用灵力同时注入两只兽头中,直到让它们双目发出灵光,才能开启,不然,就算你用尽全部力气,也难以打开,它会将不被它承认的灵力全部吸入,到一定程度后尽数反弹出去,若是有不明其中关窍者硬闯,定会给他个措手不及。
与化锦柒想的一样,齐兆翎果然在沈睡。
黑袍随意扔挂在架上,薄薄的白色单衣落在地上,仔细看,还能发现好几道爪痕,显然已经不能再穿,卧榻上侧躺着一个庞然大物,蓬松的羽毛散落得到处都是,不过看着却不像撕扯拔出的,而是自然脱落的。
“尊主。”化锦柒坐到榻边,附身在齐兆翎耳边低语:“尊主,属下之前冒犯了,属下有罪,回来领罚。”
齐兆翎嘴边泄出一丝轻哼,微微睁开了眼。
长长的睫毛好似两把小扇子,微微动了动,仿佛带起了风。
化锦柒歪头看着他:“尊主?”
“你……”齐兆翎声音沙哑,“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可不认为自己如此奢睡是正常的,加上化锦柒对他这个状态似乎早有预料,不难看出谁是“罪魁祸首”。
“尊主放心,您当时失血过多,属下不得不动用了一些偏方,但是此后会十分困倦,奢睡,大概两三个月就能恢覆。”化锦柒突然觉着这场景像极了反派要搞事,于是迷晕了能阻止他搞事的某某某,再看看齐兆翎同款的虚弱又怀疑的眼神,不由好笑:“尊主,你不信我?”
你哪里值得相信了?齐兆翎摇摇头,向来冷峻的脸上,竟流露出了一丝茫然:“锦柒,你是个怎样的人?”
齐兆翎将尖利的爪子举到眼前,喃喃道:“他们惧怕我,又不得不奉承我,他们巴不得远离我,又不得不装作亲近我,因为他们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这话题就十分送命了,化锦柒很无奈,反派总问这些中二问题,正确答案明明只有一个,可说出来反派又不信他。
“为何不答?”齐兆翎扭头看他。
“此题无解,所以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直接说想要你的魔宫吧,那对自己的脑袋多不负责啊。
“无解……无解吗?”齐兆翎反覆的念叨着,最后困意再次袭来,又晕晕沈沈地睡了过去。
化锦柒将散落的羽毛拣好收拢,用木头雕了个拇指粗细的小鸟,将各个部位的羽绒分别粘黏上去。
只能说灵田空间里的小白树是个好东西,截下的木块都十分有韧性,而且自带黏性,只是羽绒十分细小,为了保持蓬松感,不粘上一团团的乱毛,化锦柒不得不十分小心。
当然,他也时刻关注着外界的动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齐兆翎将自己受伤的消息放了出去,或者不用他刻意如此,那次水琉玉的无脑大叫,以及后来的仙府门前呕吐,就已经让人推测出了不少东西。
也许他们没有想到是兽化什么的,却能设想一番齐兆翎伤口狰狞,散发恶臭叫水琉玉难以忍受之类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加之那些暗卫的一些行动……
化锦柒一直觉得当时主动告诉自己这些消息的暗卫奇怪,但现在想想,应该是齐兆翎授意的,以此来观测他的反应,仔细想想,若是自己真的对齐兆翎怀揣恶意,听到这些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询问齐兆翎是否有不适,而不是水琉玉有什么不适。
如果不是齐兆翎有怪异,水琉玉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反应?
阴!太阴了!
不过水琉玉那里确实有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