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歪头,无名指轻轻一动!
玄氏长老瞪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叫声,原来是有一根金丝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脖子,随着无天妖君的一声令下,金丝他在脖子上搅出一道极细的血痕,越是挣扎,越是血流如注。
“这……这好像是我白氏的禁术困兽阵,为何会……”白氏一名小弟子震惊地看向无天妖君,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几月前发生的一件事——囚困凶兽巨沽蟒的阵法被破,他的哥哥作为当时的巡视监管,以及唯一有天资进入白氏内门的弟子,成为了主谋,被处以死刑。
他的哥哥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凶手是这个人!可是家族里的人根本不听解释,执意执刑!
“是你……是你盗了凶兽!是你!是你害死我哥哥!拿命来!”白氏小弟子红着双眼,举剑冲向了无天妖君,却没注意到拦在他身前的无数金丝,只听一声凄惨尖叫,长剑和他的双手一起啪嗒落地,无数鲜血哗哗流淌出来,小弟子痛到在地上,双眼死死地瞪着无天妖君,直到瞳孔涣散,无神。
“阿炎!”子垣沭封赶紧从干坤袋里拿出灵药,塞进小弟子的嘴里,怒骂:“无天妖君,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有种就和我一对一单挑!”
“切!”无天妖君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伸手从齐兆翎怀里接过了被掐晕过去的水琉玉,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像是自言自语道:“很快,我就能见到你了,我已经一刻都等不及了。”
无天妖君在空中划开一条裂缝,两手一撕,就出现了一个容得下两人进出的裂缝,他将水琉玉抱了进去,空出一只手,在金丝上轻轻一拨。
“铮!”熟悉的乐响,让齐兆翎挪动了脚步,跟着化无进入那道裂缝中。
……
湖心岛的半空突然出现了一条裂缝,两个身影从中跃出,落到地面上。
这里,正是曾经封印的石碑所在之处。
现在石碑已经被破坏,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天坑,空空荡荡,黑色的咒文从天坑底下蔓延上来,好像盘踞在此的巨大蜘蛛。
这就是九星挪魂阵。
“你走到中间去,割腕,放血。”无天妖君对齐兆翎发出指令。
齐兆翎似乎还有挣扎,但也十分微弱,他已经深陷心魔,满脑子都是有一个人在他耳边吹着湿热的气息,用软软地声音叫他过去,让他把手擡起来,让他把血滴到结道契约阵中。
红烛洞房,合卺酒饮,少年酒杯一扔,急不可耐地将他扑倒在地,哼哧哼哧地一通乱撕……
血落在了九星挪魂阵上,红光瞬间亮起。
无天妖君面露癫狂笑意,将水琉玉放在一方石台上,自己则拿出几个瓶子,四只神兽,四只凶兽,它们的血将会唤起沈积在这里的怨气和煞气,解开这个阵法,释放出里面的灵魂。
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已经等了太久了。
他将化思的女儿送到仇人身边,让她感受到认贼作父的绝望,他将秘密告诉齐兆翎,让齐兆翎体会被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背叛的痛苦。
水琉玉,呃不,应该是化琉玉,她身上流淌着化思的血脉,她继承了巫族的纯血,所以,只有她,才能将化思唤醒。
化无打开了自己的小世界,金丝深入其中,托举出一个头发披散的女人。
女人精神濒临崩溃,令她昏睡的迷药效力刚过,她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以及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所做的一切。
“化无!——你这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叫你永世不得超生!”朱聆发狂大叫,一个向来坚强的女人,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她怔怔地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继续着这些天日覆一日地呢喃:“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化无挑起她的下巴,配合道:“这不是真的。”
“不!你骗我!化无!你这个恶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阴谋,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朱聆一脸恶心的拍开化无的手,动作过大,让她肚子一阵阵的疼痛。
这种疼痛,和她之前想方设法要毁掉这团东西时不一样,而是一种撕裂的,如同某种预兆般的疼痛。
朱聆睁大了双眼,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发出垂死的唿救,却痛得叫不出声。
“聆儿,我的好聆儿,”无天妖君将她抱了起来,抱在怀中,手轻拍在她背部,温声抚慰:“你只要乖乖的,把我们的儿子生下来就好了。”
“不……”朱聆一口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