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的眼泪立刻就收了回去,愤愤地将桌上的东西扫了一地……
茶水泼在地上,一直在窗外探头探脑的小黄鸟立刻瞅准时机飞了进来,忙不叠地啄饮着地上的水。
小黄鸟的双眼呈现异样的红色,而瞳孔中间却是一片漆黑,它疯狂的仰头饮下那些水,浑身绒毛都颇为享受的舒展开了!
“该喝的人没喝到,倒是让你这个畜生占了便宜。”孟凡歌心中不愉,对着小黄鸟也没有好脸色,挥手将小黄鸟扇到一边,起身走了出去。
小黄鸟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昏眼花,羽毛沾了水,湿漉漉的好好不可怜,但它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喜怒,只是连忙扑棱着起来,在地上那些散发异香的水和孟凡歌指尖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蹦一跳地跟上了孟凡歌。
孟凡歌这几日到处派人查找一种通身泛白的树种下落,已经惊动了不少人。
有人认为这是孟氏又在故弄玄虚,整出一番动作,其实是想引起其他人的兴趣,让他们也去寻找。
好几次孟氏都是这样一波套路,说是要找一种仙草,然而等别人找到了,拿回去一番研究,才知道珍贵的是能培育这种仙草的土壤,而当他们返回去再想挖时,孟府的人早已经抢先跟踪到那个地方,把珍土挖得干干净净。
这回怕又是故技重施,想要得到这种白树附近独有的草药或者土地什么的,于是很多人开始摩拳擦掌,决定抢先找到好东西,绝不给孟氏留下一星半点!
然而,对于孟凡歌的这些动作,孟家其实根本不知深意,孟凡歌是庶子没错,但也正是因为他这个特殊的辨识仙草仙植的能力,才叫孟家主大为看中,而嫡母原氏也是个识得大体的,只要孟凡歌不整些幺蛾子,原氏并不会过多追究……当然,暗地里做些什么,那就是另一番较量了。
就比如说今日,孟凡歌前脚刚回屋,后脚便有第八十个孟家主的小妾来串门,直言想“讨教药理”。
孟凡歌如何不懂这里面勾勾绕绕,这小妾年纪还没孟凡歌大,而且还是父亲的妾室,讨教药理来他屋里算什么样?当然是门还没进就被护卫以“孟少爷身体不适”为由赶了出去。
招式都用烂了,孟凡歌看着都觉得腻,也不知道原氏到底是怎么想的,八成是听说了他放言寻树的消息。
傀儡树的奇效,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才知晓,这些人就算是想破脑子,恐怕也不明其用吧。
思及此,孟凡歌心情稍好,挥退侍卫,合上门窗,在房间四角设下了禁制,几番确认安全后,孟凡歌来到了梳妆台前。
镜面荡漾起水一般的波纹。
镜中,一个相貌与孟凡歌别无二致,却生着一双诡异紫眸的男子,睁开了眼。
“我要的东西呢?”那人的声音如空灵一般,幽幽传来。
“情况和说好的不一样,齐玥燃根本就不爱我!”孟凡歌冷哼道:“而且,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形,仙皇戒又不是地摊上的摆设,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得到?”
镜中人顿了顿,似乎先惊于孟凡歌前一句话:“怎么可能?一旦服用银草根,必定会对血主百依百顺!除非……”
“除非什么?”
镜中人淡淡地扫了眼孟凡歌空无一物的手。
孟凡歌气得不行,这镜子里的家夥预言极准,但也胃口颇大,迄今为止不知拿走他多少好东西!现在一件事还没办好,竟然还想拿好处!
“你拿不到仙皇戒也没关系,这东西仙尊稀罕得紧,就算你嫁给了齐玥燃,怕也难能遇到,这样吧,你去将将军府的族谱拓一份来,我就……告诉你傀儡树的位置,让你能长长久久的和你的所有小情人待在这里,如何?”镜中人紫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孟凡歌猛然惊起!傀儡树的事他是从家中珍藏的古书里知晓的,可这个镜中人是如何得知?又如何知道,他正在寻找?
“你心里盘算着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镜中人大笑着,波纹随着远去,镜子也恢覆了平静,孟凡歌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那张越发虚弱的脸,喃喃道:“将军府?”
若说起将军府,那可就长远了,别人不知道,但他精读专研古书多年,又如何会不知,仙皇戒这个象征着皇室荣耀的东西,曾经,是佩戴在历任主将手上的呢?
先是提及仙皇戒,又转言调查将军府,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巧合?再说,将军府自打现在的仙尊上位后就失去了掌管仙皇戒的权利,嘴上说是将军府,实际上不过就是个稍微庞大一些的氏族,在仙尊脚下,被严严看守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