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句控诉着聂儿的狠心绝情。
明儿和齐月燃互殴着出去了,孟凡歌扔下一句:“你去找他啊!你去啊!快去啊!你不去,我去!”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毅然决然的跟了上去。
于是便有了化锦柒进来时,聂儿站在窗边表情苦涩又难言的一幕。
“明儿应该只是说得有些……才让月郎误会了……”聂儿叹道:“月郎能想起我来,我本应高兴才是,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不知道怎么办,也就傻站着让孟凡歌胡乱给你泼脏水?”化锦柒快要给他气笑了,之前那个整起人来一环扣一环的聂儿被埋了?
齐兆翎在一边道:“凡歌不是这样的人。”
化锦柒摆摆手:“阿翎,你不要因为想让我吃醋,就乱说话。”
齐兆翎:“……”
“楼主。”聂儿视线在两人身上一扫,又低下头:“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不知能否借仙器伞椅一用?”
化锦柒奇道:“你不等他们回来?”
聂儿犹豫着摇摇头:“有些事情,不是大家都在,就能说得通的,倒不如保持距离,留足对方自己想清楚的时间……楼主,若是月郎回来,能否替我传达一句话?”
化锦柒心说那可不一定能传到,面上还是笑着点头:“我尽力。”
聂儿勾勾唇角,眼神中流转过几分向往之色:“就说,我在老地方等他,一直等着他。”
聂儿坐上了悬空的椅子,自己给自己撑起了伞。
这特制的伞需要用生人的仙力做支撑,聂儿应该是得到了什么法宝,可以释放出仙力,不用想,这肯定是明儿的手笔。
化锦柒忍不住道:“你就没什么要对明儿说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儿闻言表情微僵,勉强笑了笑:“我以前……不是个好父亲,所以现在,我想弥补他,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
……
聂儿心事重重地走了,化锦柒笑容渐收,扯了扯齐兆翎的衣角:“你怎么看?”
齐兆翎拂开他的手:“过于刻意。”
刻意得完全不像他往常的作风了。
虽然认识聂儿不久,不至于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有问题,但几句对话下来,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心中所系的两人发生争执,还很有可能伤害到彼此,聂儿不第一时间劝阻,还想着自己出去散散心?
“我们偷偷跟上去?”化锦柒和齐兆翎打商量。
记起了那些事情后,化锦柒十分清楚自己是彻底做不到将齐兆翎拱手让人了,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可以做做,顶多不刻意干扰孟凡歌和齐兆翎的好感度就是了。
但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化锦柒没法放手,只能将期待放在剧情上,不断说服自己,孟凡歌一定会主动出现,不需要他做多馀的事。
“不急,能跟上,先看这里。”齐兆翎拿起桌上的茶壶,轻轻地摇了摇。
壶水显然少了大半,翻开的杯盏上,还有稍许湿痕。
若是按照聂儿所说的,齐月燃一进来就发生了争执,总不可能打到一半还能坐下来喝杯茶。当然,若是像化锦柒这样,看着看着会忍不住手贱摸出甜食来吃,切瓜来啃的就另当别论,聂儿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方才进来时,有血腥味。”齐兆翎指了指床边那片狼藉,众多的碎裂杂物下,似乎隆起了高高的一团。
“咦?”化锦柒疑惑道:“刚才……有鼓得这么高么?”
骨月刀从袖中滑出,在化锦柒掌心灵活的转了转,刀尖挑开了那些碎落的器物。
“等等!”齐兆翎一把将他拉回来,然而已经晚了,只听“嘭”地一声,隆起的那物轰然炸开,爆出了一团团血糊糊的碎块,溅了两人满脸满身。
化锦柒黑人问号脸,指尖在齐兆翎脸上抹了一把:“我怎么有种不详地……”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来的还是个熟人,看着眉清目秀,却成天摆着一张臭脸,除了孟凡歌,极少对别人有好脸色,堪称男配中的极品,公鸡中的战斗机,不是关峰宇又是谁?
关峰宇看到里面的场景,仿佛十分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给身后让开了一条道:“各位大人,正是他们!私藏凶兽,图谋不轨!”
衣着统一的红面死士们走了进来,光是往那一站,就有种难以忽视的威压,森然可怖,再往后都是一些探头探脑,满是好奇的客人,以及满头大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