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青子言看到青子书现在这披头散发,脚戴镣铐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丝丝怒意。
他昨日刚到皇都,便听闻自己二哥被抓的消息,罪名还是勾结兽族,简直难以置信,父亲对此避而不谈,母亲光是应付后院那些流言蜚语,就已经焦头烂额,大哥正直晋升之际,不便多言,于是才让他二哥无端在这牢狱中一待就是数月,成天面对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犯人。
“安心,我没事。”青子书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劝慰道:“这事不简单,他们也都是急在心里,你可别冲动,乱了他们的计划。”
青子言不满地嘟囔了一声知道,偏开眼:“二哥没事便好,我先走了,娘将我禁足,我是偷跑出来的,要趁她发现之前赶紧回去。”
既然禁了足,还能偷溜出来,想必这禁法也水得厉害,或者根本就是故意放他出来的。
又过了几天,牢房里陆陆续续地又被抓进来了好几个人,空间也越发的拥挤起来,有些人也开始按耐不住,整个牢狱显得躁动不安。
化锦柒倒是很想与齐兆翎说上话,但是对方似乎被关在十分特殊的地方,传音无法听到。
半个月后,一群红面死士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地牢,由于人数众多,很快引起了注意。
为首红面死士左臂断了一截,却整个袖子耷拉在一侧,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另一只手发号施令。
“算你们好运,仙尊不计较你们的罪过,但是,你们要戴罪立功!”
牢房里死寂一片,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逼。
断臂男却自顾自道:“兽族屡次犯我疆土,着实可恶至极!若是不给他们点教训,人族哪有安宁之日!”
化锦柒坐在墙角,闻言忍不住想,齐月燃屡次带兵南下北上西行,可不就是防火防盗防兽族,既然有专门的守卫队伍,为何还要找他们这些闲人?
和化锦柒持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纷纷提出质疑。
“哼!不过是给你们一个说法罢了,别得寸进尺,从进来这里开始,你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乖乖做事,或者死!”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是口口声声说是仙尊授意,为何我们从头到尾都没看见过仙尊!”有人提出了不满。
“就是!兽族犯我疆土,确实不可饶恕,只要仙尊说一声,我等自然是心甘情愿地出力,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地将我们抓起来,还扣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就是就是!”
断臂男朝看守做了个手势,看守点点头,走到了牢狱的尽头,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身上浮现出的丝丝金光,一个阵法当空浮起,阵中的文字不断变幻,而他身前的大门也渐渐朝两边打开。
这是一个从未被开启过的通道。
石门被拉开的一瞬间,一股黑气从中溢出,如果化锦柒的感觉没错,那气息与魔宫里盘旋的黑气何其相似。
——魔宫里的黑气是怨气煞气,以及死魂凝聚而成之物,生生不息,不死不灭,只会永远的游荡在人世间,唯有世界的崩坏,才能将他们葬送。
脑海中不知为何闪过了这一句话,化锦柒怔了怔,也就没听清楚青子书与他说了什么。
“嗯?”化锦柒疑惑地擡眼看他。
青子书无奈地小声传音道:“沐将军,你也许不记得我了,但我却是不会忘的。”
化锦柒警惕地看着他,现在被揭发身份,可不是什么好事。
八百年未变的容颜,让青子书看得有些恍惚,好像时间一下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浑身染血的男子一手紧抱着一个半昏迷的少年,一手扣紧了他的脖子,威胁他不要做多馀的事。
那时候皇城还没有内乱,沐将军还只是个年轻小将,却能在兽族爪下救出了年少的三皇子,为了让军队突破包围,只带着重伤昏迷的三皇子和几个小兵跋山涉水,绕了远路回到皇都,又带上援军,将兽族大军杀得措手不及。
那一战,让沐七从小将变成统领一方的将军,也从将军府搬了出来,成为三皇子身边的亲卫,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两人自小交好,沐七搬不搬出将军府,都没什么区别,但是青子书从父亲与友人的一些交谈中得知,将军府对待沐七,其实并不好,甚至连姓氏,都是随着沐七早早过世的母亲。
只可惜,后来发生了那些事,这两人也齐齐失踪,下落不明,青子书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却没想到时过多年,竟真的有缘再会。
“沐将军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