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孟凡歌追着齐月燃出去,两人在一片绿林前拉拉扯扯,惹得不少路人探头探脑地观望。
为了不让齐月燃抵触他,孟凡歌已经和好几个情人断了联系,甚至千里迢迢来到皇城,为的就是和这两个皇子套近乎,却没想到,他在地宫任劳任怨地做知心人,给齐兆翎送温暖,泪也流了,血也流了,好不容易让齐兆翎对他有所改观,那性格乖僻的沐七一出现,齐兆翎就屁颠颠地跟着跑了。
既然齐兆翎这条路走不通,孟凡歌只好继续从齐月燃下手,可那沐七当真是天生与他过不去,非要把那个死鬼给弄出来,扰得齐月燃也心神不宁。
孟凡歌恨得牙痒痒,孟氏想要崛起,少不了皇族的帮扶,要是失去齐月燃这一靠山,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出人头地?
气归气,人设却不能崩,孟凡歌满脸担忧,站在齐月燃五步之外,像是在无声的关心。
齐月燃果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内心的痛苦和懊恼如翻涌的洪水,濒临决堤,他忍不住将那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如今才被猛然翻起的陈年旧事尽数吐出。
他忘了自己和聂儿当初的海誓山盟,还深深地伤害了聂儿的一片痴心,他甚至对聂儿做出很多过分的事情,让对方一再的寒心。
孟凡歌眼神变了变,只是齐月燃太过于悲伤,并没有注意到孟凡歌表情中的异样。
银根草的竟然有解药,还无意中解开了沈积在齐月燃体内几十年的毒,这是让孟凡歌没有想到的,不过他自认为事情做得很隐秘,齐月燃应该没法察觉到是他动的手。
“月哥哥,这不是你的错。”孟凡歌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齐月燃,柔声安慰道:“你只是不记得了,所以才做出这些事的,我相信,聂哥哥人那么好,肯定会谅解你,原谅你的。”
齐月燃下巴贴着那瘦弱的肩膀,轻轻地嗯了一声。
可再此之前,我要先将那个给我下药的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绿林深处,再往前就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内城墙了。
齐月燃小时候经常偷跑到这一带玩耍,对这里的布防十分清楚,眼下正是换防的时候,按理说多少会有些动静,可现在却静得有些诡异。
“怎么了?”发现齐月燃面露异色,孟凡歌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
手心里还抓着银草根磨成的药粉,只要他轻轻一撒,齐月燃又会变成深爱着他的齐月燃,什么聂儿明儿的,都不会再有!
“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齐月燃手中掐诀,一阵风平地而起,风刃嗖嗖嗖地飞了出去,打在了一面透明的墙上!
“禁制!这里怎么会有禁制?”孟凡歌不解道。
风刃在透明墙上狠狠的磨过,坚硬的墙面出现了一丝裂痕,齐月燃手中形成一把尖锐地风剑,一下刺进那裂缝之中!
禁制轰然碎裂,被掩盖在寂静之下的景色也展露在眼前——
浑浊的黑气,满地的碎肉,令人作恶的腥臭。
齐月燃倒还好,看惯了战场上的惨象,只是警惕的召唤出本命仙器,可孟凡歌却没有过心理准备,一股恶臭冲鼻,险些就要被熏晕过去,捂着嘴巴一阵犯恶。
本应该是葱翠碧绿的林间,环绕着黑气的叶片上滑下几滴血珠,滴落在齐月燃的脸上,抹下一看,黑红的。
仔细些,还会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咯哧咯哧”地咀嚼声,像是某些兽类在疯狂的进食。
孟凡歌紧紧地抓着齐月燃的手,只恨不得将自己塞进他怀里。
他只是想给齐月燃下药而已,为什么会遇上这种可怕的事情!而且齐月燃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个不知长什么样的怪物就在前面,齐月燃竟然还想过去查看!
孟凡歌却不知道,若是按照原来的设定,他现在应该会在永天城里,在偌大孟府中,家长里短,斗嫡母斗长兄,收小弟收后宫,凭借双儿的特殊身份,让他在永天城的贵族圈子里面如鱼得水,玩弄世间,直到齐兆翎推翻现任仙尊,登上尊位,他才借着“恩人”的身份跳地图,从永天城的小圈子跨越到皇城这大圈子,再揣着肚子里的孩子挤入齐兆翎的后宫,成为最受宠的妃子,再晋升为最得民心的尊后。
可是现在,剧情已经偏离,孟凡歌为了保住自己的靠山,提前进入皇城,本以为还能在仙尊选妃一事上崭露头角,却没想到,选妃还没开始,事情就乱做一团。
仙尊长得一表人才,可是心思深沈笑里藏刀,只一个眼神,就让他冷汗直流,他光是看着沐七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