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脸上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恐惧。
宁成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哼,许金浩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得想个办法反击。不能总是被他们像狗一样追着打,不然咱们在这江湖上还怎么混!”
“成哥,这可咋办呐?这次又着了张世豪那混蛋的道!” 武力一边跌跌撞撞地跑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最后的反击。
宁成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妈的!这次算那小子命大。跑,先跑远点再说!” 说着,他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溅起路边的尘土,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在这每一步之中。
两人一路狂奔,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仿佛身后真有无数恶鬼在张牙舞爪地追赶。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确定张世豪的人没有追上来,他们才像两条脱水的鱼,瘫倒在一条昏暗的小巷里。宁成下意识地伸手往腰间一摸,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糟了!五四手枪丢了!”
武力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啊?这可咋整,那可是咱们保命的家伙啊!没了它,往后拿啥跟那帮孙子拼?”
宁成气得狠狠踢了一脚身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小巷里回荡,仿佛是他们此刻绝望心情的回响。“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个地方喘口气,这肚子都快饿穿了。”
宁成和武力,如同两只丧家之犬,面色如死灰,脚步踉跄不堪。刚刚结束的那场恶斗,似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的心坎上,令他们痛苦不堪。
两人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且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一家名为华莱的大排档。大排档里人来人往,喧嚣嘈杂,仿佛一锅煮沸的开水。昏黄的灯光如同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油腻的桌子,桌上摆满了各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酒菜。
宁成和武力找了个角落坐下,宁成扯着嗓子,冲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两瓶白酒,再给老子炒五六个好菜,速度快点!”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劲,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坐在不远处的吴天正吃着饭,不经意间抬头,目光扫到了宁成和武力身上。看到他们满身的血迹,吴天心中猛地一动。他微微眯起眼睛,像个经验丰富的猎手般仔细打量着两人,只见他们眼神锐利如鹰,透着一股江湖人特有的狠辣与决绝,吴天便断定这两人绝非泛泛之辈。
宁成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把杯子拍在桌上,“他妈的,这次居然没能把张世豪那杂种给弄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说罢,他又狠狠地啐了一口,仿佛要把心中的厌恶都吐出来。
武力也跟着灌下一大口酒,满脸的懊恼与无奈,附和道:“是啊,成哥。这次兄弟们死伤惨重,死的死,抓的抓,都被打散了,现在就剩下咱俩光杆司令了。那张世豪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宁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如同拧紧的麻花,又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悲凉与不甘,“看来长春这地儿,咱们是待不下去了。不过张世豪,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宁成誓不为人!”
吴天听到 “张世豪” 三个字,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屈辱记忆。曾经,他被张世豪一伙人毒打,身上至今还留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吴天端起酒杯,起身缓缓走到宁成和武力的桌前。
“两位兄弟,我听你们刚才说张世豪,实不相瞒,我也曾被那畜生害过,一直想找机会报仇雪恨,只是苦于没有帮手,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吴天说着,缓缓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布满伤疤的上身。那些伤疤,有的如蜈蚣般扭曲,有的如蚯蚓般蜿蜒,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悲惨的过去。
宁成和武力对视一眼,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警惕,如同两只嗅到危险气息的狼。宁成上下打量着吴天,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怀疑,“你说的是真的?这年头,骗子可不少,别在老子面前耍花样。”
吴天苦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悲愤,“我骗你们干嘛?这些伤疤就是铁证。我恨不得将张世豪千刀万剐,为自己出这口恶气。”
接着吴天缓缓地倒着白酒,酒液注入杯中,发出 “汩汩” 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