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真人都能重新投胎,只要你有足够的筹码,想要什么身份,就能给你什么身份。"
在这东荒之地,有着残酷的生存法则。荒纹等级决定着一个人的地位,秦晚伪造的二级纹最多只能混迹在外城,根本无法进入内城的核心区域。每月朔日,城中的居民都必须向城主府献祭,献祭的物品可以是妖兽、灵草,甚至是奴隶,这是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的必要条件,没有人能够逃避。而在黑潮之夜,更是禁止使用五行术法,一旦有人触怒潮神,将会被蚀骨巷无情地吞噬,连一丝残渣都不会留下。
当秦晚攥着新到手的 "潮生阁" 客卿木牌,从洞窟中走出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恰好沉入海狱部的方向,天边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十八声骨笛响彻全城,那声音尖锐而悠长,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紧接着,黑潮的先锋浪涛已在天际卷起千丈灰墙,如同一头从深渊中苏醒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着仙城扑来。秦晚跟着慌乱的人群,向着最近的庇护所奔去,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一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然而,就在这时,他袖中的玉简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并发出急促的示警声。秦晚心中一凛,赶忙停下脚步,敏锐地察觉到有三道身影正借着阴影,悄无声息地向他逼近。那三人身上绘着血鲨图腾,在昏暗的街道上,如同三道幽灵般若隐若现。为首的一名壮汉手持一柄鲨齿刀,刀身泛着幽绿的光芒,散发着森冷的杀气,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新来的?潮生阁的肥羊也敢独行?把储物袋和那柄包着的剑留下,留你全尸做潮祭,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了。"
藏锋剑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在粗布包裹中发出兴奋的嗡鸣声,剑柄轻轻颤动。秦晚的指尖轻轻抚过剑鞘,那剑鞘上新嵌的噬灵苔藓簌簌掉落,露出重铸后狰狞的鳞纹剑身。这七日来,他用黑潮水淬剑三千次,每一次都让藏锋剑变得更加锋利无匹,如今,终于等到了试剑的时刻。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三个逐渐逼近的黑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今夜潮神饥肠辘辘,正愁没有祭品,你们三个,恰好可以做那开胃菜。" 说着,他缓缓抬起手中的藏锋剑,剑尖直指那扑来的黑影,周身的气势瞬间爆发,
秦晚踩着龟甲兽那布满玄奥纹路的厚实背壳,缓缓登上黑石码头。此时,黄昏的余晖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将仙城的轮廓剪成参差不齐的锯齿状,为这座雄城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又肃杀的橙红纱衣。这座矗立在东荒大泽边缘的仙城,与秦晚过往所见的那些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仙家建筑截然不同,它没有丝毫的华丽与繁复,只有粗犷与威严。十二座白骨垒砌的了望塔高高耸立,如同十二根利剑,直刺破暮色苍穹,塔顶悬挂着的青铜人面铃,在那带着咸腥味的海风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又诡异的叮当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密。
"十枚灵石,过骨桥。" 一声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秦晚耳边响起,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独目老叟佝偻着身子拦在浮桥前。老叟的腰间挂着一个鼓胀的皮囊,透过半透明的皮囊壁,隐隐能看到里面游动着散发着微弱荧光的不知名生物。浮桥之下,墨色的海水如一头愤怒的巨兽般翻涌不息,偶尔露出水面的森白巨兽脊椎骨,彰显着其狰狞与恐怖,那正是被称作 "荒虺" 的古妖遗骸,每根骨刺上都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部落战纹,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秦晚心念一动,识海中的玉简瞬间投射出一道光幕,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灵石(东荒通用货币)
兑换比例: 1 枚三阶妖丹 = 100 灵石
1 株潮生花 = 30 灵石
1 壶噬灵黑潮水 = 5 灵石」
他毫不犹豫地抛出一颗在路上斩杀的双头鳄妖丹,那妖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老叟身前。老叟原本浑浊的独目骤然亮起,闪过一丝惊喜与贪婪之色,他赶忙从腰间的皮囊中掏出一枚造型古朴的骨笛,那骨笛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外乡人,买哨子吗?这哨子可不简单,能引雾鬼指路,在这东荒大泽中,有了它,保你少走许多弯路,少遇许多凶险……"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整个码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紧接着,一阵尖利刺耳的啸声划破长空,只见一头拥有九个蛇头的庞大妖兽从海浪中破浪而出,它身上的鳞片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粗壮的蛇尾有力地拍打着海面,溅起高达数丈的水花。在这九头蛇身的妖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