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咋就不多穿点?真不会照顾人。
小金珠见到生人,妈妈和爷爷、奶奶,还有姑姑谁都没有搭理自己,哭声更响了。严冰说:“是二哥的孩子吧?刘。。。。。。把糖拿出来,哄哄他”严冰本想说刘大哥,觉得不合适,说完脸就红了起来。
铁山去包里取出糖,剥开糖纸伸向小金珠嘴边,小金珠晃动时嘴唇沾到了糖果,立刻止住哭声,看了看糖果,又仰头看着爸爸,没敢伸手去接。铁山抱过金珠,把糖放在侄子的嘴边,小金珠不哭了,张开小嘴就把糖含在嘴里,然后又伸出小手去够铁山手里的糖。见铁山把糖握在手里,就鼓着小脸,使劲的伸手去掰,看着小金珠可爱的动作,一家人全都笑了起来。
晚饭后,铁山把他和严冰回来结婚的事对爸爸妈妈说出,妈妈问:“咱家连新房都没给你准备,你们住哪儿?再说,这连个媒人也没有啊。”
铁山说:“妈,我和严冰不讲究那些,新房用铁香那屋就行,过完年我俩就回奉天。”
妈妈面向严冰问:“孩子,你家里爸爸妈妈都同意吗?”
严冰说:“婶子,您放心,我家没意见。”
妈妈抓过严冰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孩子,这。。。。。。这也太委屈你啦!”
严冰回道:“我不委屈,只要。。。。。。他对我好。”严冰看了铁山一眼。
妈妈瞪起眼睛看铁山:“他要是敢对你不好,就是追到奉天,我也会替你出气。”
铁山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妈妈则是掰起了手指头,嘴里叨咕着看向老头子:“这离过年还不到十天啦,你看,二十八那天办事好不好?”稍顿了顿,也没等爸爸回答,又说“咋也得做两套新被褥,再把亲戚和屯中的人请来庆祝一番,拜堂成亲吧?”
爸爸说:“行啊,只要孩子没意见就行。”
铁山与严冰相互看了一眼,铁山道:“行,就按妈说的办。”
躺在被窝里,铁山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妈妈的心情却是格外的好,不停的与老头子说着话儿,商议着办喜事的细节。对面的屋子里,铁香和严冰还没有睡着,说着属于她们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儿。
而在厢房,铁梁与媳妇也在说着话儿,媳妇桂媛:“他三叔真是命好,等于是白捡了个媳妇,还是个识文断字、能挣钱的护士。哎,你知道护士是干啥的吗?”声音中有着一丝醋味。铁梁已是困意渐浓,迷迷糊糊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护士是做啥的。。。。。。
次日早饭后,铁山想去找二贵和铁成,铁香告诉他俩人贩缸去了,还没回来。铁山陪着小金珠玩了一阵,小金珠玩累睡着后,他见家人都在做着活计,自己没啥事,就抓了些子弹,拿上枪准备去山上转一转。严冰听说他要去上山,很高兴,也想随他去山上看一看。妈妈看严冰高兴的样子,叮嘱俩人:“去吧,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铁山拉着严冰的手登上一个小山梁,他指着远处山下的那条小路:“看到那条小路吗?我念私塾那两年,就是天天走那条路去黄家湾。”
严冰问:“从咱这到黄家湾有多远。”
铁山:“有十多里路吧。”
严冰:“那得走一个小时吧?刘大哥,你不再上学是因为叔叔腿受伤吗?”
铁山拍了一下被自己握着的严冰的手:“我不是和你说过,别再叫我大哥吗,又忘了。”感觉握着严冰的手被掐了一下,他接着说道:“当时我爸被胡子打伤,家里的马车和挣的钱都被抢去,哪还有钱供我去念书。”
山梁上的风很硬,吹在脸上有一种刺痛般的感觉。铁山拉着严冰:“走吧,咱俩顺着这边背风往前走,看看能不能遇见野兔、野鸡啥的。”说着把枪掏了出来。
走了没多远,严冰就气喘得粗重起来,她说:“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说着就坐在了地上。待铁山坐下来,她说:“教我打枪。”
铁山把枪递给严冰,讲了开枪的步骤后,指着二三十米处的一棵小树说:“你瞄着那棵小树,瞄准了就勾扳机。”
严冰举枪瞄着小树,因为紧张,手抖得厉害。铁山伸出手握住严冰拿枪的手,等到枪口不再晃动,铁山说:“瞄准了就勾扳机。”
严冰听到铁山说话就勾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后,子弹没有击中小树,却惊起了一只野兔,从小树边的草丛下窜出来,斜刺里向山上跑去。铁山飞快的拽过枪,稍加瞄准就‘砰、砰’连开了两枪,只见正跑着的野兔打了一个滚后,不动了。
严冰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喊道:“打中了,啊,真打中了。”
铁山跑过去捡回野兔:“这只兔子真不小。”
严冰看着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