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了操办喜事的具体事节,留三爷爷、宝仁叔在家喝酒吃饭。爸爸前所未有的高兴,与宝仁叔老哥俩越喝话越多,话多,酒也喝的越多。受两个侄子的影响,三爷爷也喝的很是尽兴,铁梁、铁山哥俩在三爷爷和宝仁叔的劝说下,也是喝的脸红脖子粗。。。。。。
送三爷爷和宝仁叔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还残留着一点点晚霞的天空上,已有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等不及似的出现了。铁山把走路有些摇晃的三爷爷送到家,和三爷爷家人聊过后,才起身离去。此时,天已漆黑的很,有需要点灯人家的窗户上已有了微弱的灯火出现,村巷里也没有人走动,显得是那样的祥和、宁静。走在这熟悉的村巷上,铁山的心情也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清澈而又安祥;想到几天后他和严冰就要走进洞房,他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家中,见到没有啥事情,铁香说困了就拉着严冰去西屋。这几天,铁香总是盼着晚上早早到来,她好和严冰早早躺在被窝里,听严冰给她讲那些外面的事情。这让铁山十分郁闷,他想和严冰说说悄悄话的机会,就没了。
铁香哪里知道哥哥的心思,她趴在被窝里对严冰说:“嫂子,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我三哥是咋认识的?”
严冰侧过头来:“铁香,上次你三哥回来,他说没说过姝玉?”
铁香问:“没有啊,姝玉是谁?”
严冰觉得她和铁山的事没啥可隐瞒的,就把他们认识的过程慢慢向铁香道出,说完叹息道:“姝玉是命不好,把你哥这么好的男人留给我了。哎,铁香,你也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男人?要是有,可千万别错过喽。”说完笑着把脸凑到铁香面前。
铁香感觉脸上红了起来,脑子里瞬间掠过二贵的身影,嘴里却是说:“我没有。”黑暗中,她知道嫂子看不清自己的脸色,却不敢面对嫂子敞开心扉;她羡慕嫂子,却没有勇气说自己的事儿。
次日午后,二贵和铁成贩缸回来了,俩人听家人说铁山回来了,便前后脚的来找铁山。铁山看到比两年前更加粗壮的二贵、身高要比自己还猛一些的铁成,心中特别高兴,看着正在炕上赶制被褥的妈妈、嫂子她们,觉得说话很受拘束,就和俩人向外走去。
走出门外,二贵就憋不住说道:“铁山哥,嫂子真好看!”
铁成也附和着点头:“是啊,嫂子说话也好听。”
铁山听着心里舒服,不过他只是笑笑,问:“你们俩这次去贩缸,顺利吗?”
二贵:“挺顺利的,大伙儿都说,这一趟挣的还行。”
铁山:“挣多挣少没关系,顺利就好。你们俩出门在外,遇见事千万别着急冲动,别像我爸,腿被打伤,钱也被抢去。”
二贵和铁成同时点着头,铁成问:“三哥,你不是在山海关吗?听说几个月前那里仗打的很激烈,都说死了很多人呢。我妈说,婶子还偷偷哭过呢。”
铁山:“是打的很激烈,仗没打完我们连就剩下二十多人,我们团因为伤亡太多,才被撤回奉天训练新兵。我原来想过让你俩去我那当兵的,后来一想这些年总是打仗,今后还打不打仗?谁也不能确定,就没给你们俩写信。”说完嘱咐俩人千万别把他说的话传出去。以免家里人知道了为他担心。
三人聊着离别后的话题,向村外的小树林走去。来到树林内,二贵对铁山说:“铁山哥,你现在可不一定打得过我了。”
铁山活动了一下手脚,面向二贵:“来吧。”俩人拳来脚往的对打起来。。。。。。
离开小树林,铁山揉着额头上鼓起的包:“二贵,你这一拳真够狠的。”
二贵十分开心:“哈哈哈,以前都是你揍我和铁成,这回也让你尝尝挨揍的滋味。”说完躲开铁山:“回去让嫂子看看你的战果。”
回到家,饭桌上,严冰发现他头上的包,问他:“你的头被撞了,咋起了这么大的包?”
铁山脸一红:“没事,过一天就消了。”
铁梁问他:“你和二贵、铁成去小树林了?头上的包,是被他俩揍了吧?”
一家人,连爸爸妈妈都笑了。严冰迷惑地看着一家人和尴尬的铁山。。。。。。
两天后,腊月二十八的早晨,被收拾得干净整洁的铁山家的小院,迎来了明媚灿烂的阳光。一大早,二贵、铁成等几个小伙子就跑来帮忙,三娇和几个女孩子借口找铁香,其实是看新娘子,都涌进了新房。随后,就陆续有亲友、屯中人先后到来,欢声和笑语也便在小院里响起。天上无风也无云,冬日的暖阳照射下来,似乎也让这明亮的小院有了融融的暖意。
爸爸妈妈满面笑容,与前来祝贺的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