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人呢,告诉我向三叔学,长大了也做个顶天立地的军人。”
宝加媳妇的脸上露出笑容,她伸出一只手擦去金珠脸上的烟灰:“好、好,我大孙子好好学,长大了超过你三叔,奶奶一定让你把书念下去,不能像你三叔似的中途退学。
。。。。。。
而在奉天城铁山家的小院门前,昏暗的天色下,金鸣拉着妹妹的小手在等妈妈下班,姑姥姥劝着小金秋:“好孩子,外面冷,咱进屋去等好不好?走,金鸣,带妹妹回屋。”
金鸣拽着妹妹:“金秋,听姑姥姥话,跟哥进屋去。”
小金秋脸上淌着眼泪,她挣开哥哥的手:“我不回去,我就等妈妈。”
靠着门框抽烟的姑姥爷摇着头转回屋去,拿了一件衣服出来,给小金秋披在身上。天色黑下来,严冰才急匆匆的赶回来,抱起委屈的哭起来的女儿说:“好了、好了,不哭了,咱们回屋吃饭去。”边走边哄着女儿:“妈妈医院里有病人,才回来晚的,以后妈再回来晚时,要听姑姥姥话,听哥哥话,知道不?”
小金秋搂紧妈妈,贴紧严冰的脸点着头。
姑夫关上院门,姑姑扭着小脚跟在严冰的身后,嘴里咕哝着:“都是小日本造的孽,害的姑爷回不来家。”她紧走几步跟着严冰一起进了屋,说:“饭菜都凉了,我再热一热。”
姑姑热着饭菜,见严冰又出来,小声问道:“冰儿,快过年了,姑爷还没有消息?”姑姑凑近严冰:“我看金鸣这孩子懂事啦,今天还拿着你们俩的照片偷偷哭了呢。”
严冰一下子停住了,看了眼里间,又看了看姑姑,抑制住眼眶里就要涌出的泪水,摇了摇头说道:“招呼我姑夫,咱们吃饭吧。”
这一夜,严冰尽管在医院里很累,可是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女儿还是失眠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两个孩子。心儿,静不下来,脑子里就不断映现出铁山的身影。。。。。。直到很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姑姑、姑夫老俩口也没有睡着,黑暗中,姑姑嘴里叨咕着:“要是姑爷在家多好,两个孩子不一定有多高兴呢!”姑夫拿着烟袋杆不时吸上一口,又缓缓的吐出烟,忽然叹气说道:“唉,就是苦了小冰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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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就到了中午,洞外的阳光大概是明媚的很,所以洞子里的光线就格外的明亮。铁山拿起水壶洇了下干渴的嗓子,挪去洞边说:“老王,你眯一会儿。”
王排长挪去洞里,坐下后说:“我刚才想过了,咱们想把老李抢过来,白天不行,只能夜晚行动,你看咱们是不是先过去侦察一下,弄清楚情况再决定怎么去抢?”
铁山说道:“我也想过了,白天肯定是不行,就是在夜里,把老李抢过来了,就咱们三个人,想把他顺利的带到狼洞那边也难。要是能弄辆马车,咱们或许还能快速的甩开小鬼子和警察的追击?问题是上哪儿去弄车子?”
王排长道:“那咱们就做一回胡子,抢一辆马车,反正咱们是。。。。。。心里无愧。”
一直没说话的小齐说:“连长、王哥,那天小鬼子、警察追咱们时,不是有人骑着马吗?咱们抢他们的马儿咋样?”
铁山和王排长听了眼睛一亮,铁山说道:“要是能抢到马最好了,又灵活、又快。”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说:“咱们今天后半夜就下山,天亮前赶到那边的山上,弄清楚那个村子的情况和他们的马放在哪儿,再商量咋做。”
王排长问:“你们俩的伤,没事吗?”
小齐撸起袖子说:“我没事,消肿了,连长,你伤的重?没好就再等一等?”
铁山活动了下受伤的肩膀:“好多了,今晚再换上药就该好了。咱们不能再拖了,别再发生啥变化,都休息吧,今晚就行动。”
半夜刚过,三人把机枪和食物都留在洞内,只带着长短枪,还有水壶和几个大饼子、一点儿咸菜出了洞,用石块堵好洞口,做好伪装就下了山。
还是走的上次去李家堡的路,只是三人放慢了速度,远离着村庄,行进的更加谨慎,到了那个土山时,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鸡鸣声。三人稍稍加快了速度,在山下冰冻的小河上,砸开冰面,给水壶装满水,休息了一会儿就上了山。
凭着依稀的记忆,辗转着来到曾经据守的山顶上时,天上的星星大都隐去,山顶上凸起的岩石、灌木和小树变的清晰起来。
三人刚到李老兵身殒之处,就看到了随处可见的子弹壳儿,在一丛枯草边,一只被子弹击了个洞的水壶丢在那儿。小齐拣起水壶,发现水壶里还有水,只是被冻住了,被子弹击穿的洞口边还有一节短短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