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里稀薄的一点纯粹时光。
这种体验让他在感到新鲜的同时,也有些许的着迷。这大约是因为,他还从未拥有过这类女人的缘故罢!
“只要你开心就好。”这歪打正着的福利,让他的语调也变得愈加柔情起来。
原本预计为重头戏的那盒高级首饰,最后自然也送了出去,但无论如何也抢不了鸢尾花的风头了。霍令琦有些遗憾地想,一盒漂亮的高级首饰却比不过几朵鸢尾花,没能带给他另一个少女之吻。
天色还未太晚时,他送赵之婉回到了赵公馆的附近。
下车时,霍大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用实际行动教会单纯的赵三小姐,真正的亲吻究竟是该如何进行的。
在回霍公馆的路上,意犹未尽的霍令琦兀自回味了一会儿,直到少女那甜美的滋味在他唇齿间慢慢消弭,才想起另一件事来。
“小罗,你一向是个可靠的,这回怎么连花名都记错了?”
霍令琦眯起眼,放松地倚靠在汽车后座,语气也是轻轻松松的,“下回若还这样粗心,我就撤了你的职。”
小罗开车的手微微一颤,答道:“赵小姐很喜欢梵高的《鸢尾花》,小罗以为,大少知晓这件事的……”
霍令琦已经在后头开始闭目养神,冷哼一声打断他道:“你是第一天跟我么?和文艺沾边的东西,我从来都没心情留意,你还会不知道?以后少在这上头自作聪明!”
他语气虽重,却并没有要追究小罗责任的意思。
算起来,小罗跟他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了,这旷日持久的跟随,已经显示出了小罗对他的忠心耿耿。
对霍令琦而言,小罗自然是不同于旁人的。
就算小罗偶尔犯些错,他不过嘴上责怪几句罢了,又怎么会真的放在心上?
小罗明白霍令琦的意思。霍大少待他一向比旁人更亲厚些,这样说,便是不会追究他的错了。
他欲言又止,见霍令琦已经闭眼不语,最终只低低应了一声,便继续专心开车了。
夜色如晦。
小罗默默地开车,也默默地回想着一件事。
这正是方才他向霍令琦隐瞒未说的一件事:他之所以知道赵之婉的这一喜好,乃是出自某次画展上的一面之缘。
那一次,被霍灵音借去作临时司机的小罗,在画展上等待霍二小姐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文森特梵高的那幅《鸢尾花》,也听到了某位小姐对这幅画的一番评论。
梵高的画作千金难求,那副《鸢尾花》自然也只是仿作,让他震惊的,是那位小姐的评论。
那纤细柔弱的女孩子,竟是如同爱着另一个自己般,热烈地爱着画中的娇花。
那一天的画展人潮如织,赵三小姐那凝视画作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纤细柔弱。
小罗站在不远处凝视她了许久,心里默默想道:人的心真是奇怪啊,越是苍白而又脆弱的美,越是格外引人采撷。
就像——那画上的鸢尾花一样。
交往
经过了一月的休养生息,程咏薇如同冬眠的动物一般,终于恢覆了元气。
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已将前两个学年累积的怨气摆脱个干净,切实地体验到了真正的自由。
燕华本就是个群英荟萃丶人才辈出的地方,校园生活也丰富多彩:参加文艺活动丶结交朋友丶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有——花前月下,谈一场恋爱。程咏薇以为,有了这些人生体验,才能算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活罢!
预备班的课程只剩下军事理论系列的几门课:战略研究丶谈判术丶法令课和国际武器。这些课程对程咏薇而言并不难应对。于是,她索性一口气选修了文学院的中外文学丶戏剧文学等数门课程,去戏剧社讨论剧本的时间也翻了一番。
而她时常在燕华南部出现,就不可避免要碰到慕少航。
说来惭愧,这两年里,程咏薇很少去找这位慕少爷。她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便不愿再去见另一个麻烦人物——她以为,燕华的生活于慕少航来说,并不那么顺遂。
结果,程咏薇为自己这理所当然的想法羞愧了:看似脆弱的人,往往具有更强的韧性,慕少航便是这样的人。何况,有燕华这个良好的大环境来熏陶,慕少航怎么也不致会变坏了品格。
他们边在校园里闲逛,边聊了彼此的近况。
慕少航子承父业,念的是商学院的经济系。别看他外表有些呆里呆气,在金融这方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