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不愁婚姻大事。若还不慎惹了麻烦,不等我出面儿,阿父,阿珩便已为我解决了。这天下太平,也不会因我一个人的祈福而快速到来——与其求些遥遥不可及的,倒不如想想近在身旁的。”
温杳笑盈盈开口。
她不像宋婉一样心系天下,她心里小的很,只装得下她所在意的人。
她觉得吧,近亲之人守住了,才能将眼光放远,去看这偌大江山天下。
谢珩抚了抚温杳的头:“去放河灯吧,我去见个人,等下你来旁边茶馆寻我。”
“好~”
目送温杳离开,谢珩扭头去了拐角的胡同,见四下无人,那面色忽的一阵惨白。
少年捂拳咳嗽,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
他拿出一方帕子擦去指腹和唇畔的血渍,慢慢将帕子扔进旁边的垃圾堆。
“为博红颜一笑,子机兄还真是拼命啊。”一道啧啧声从旁边传来。
子机是谢珩的小字。
谢珩侧头,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眸。
若这会儿有侍卫跟在谢珩身边,大抵能认出来人便是上次陪谢珩看温杳比武的那个少年郎。
“都准备好了么。”谢珩温声询问。
“子机兄所托,我自然准备齐全了呀。这会儿都差不多送到了。”那厮斜倚木栏,两手交差抱在胸前,“我说,你当真想好了?”
“嗯。”
“可别怪我没提醒哦,子机兄这身子,可不宜……”
“我知道。”谢珩垂了垂眼睫,“既然注定如此,那不如在我尚能行动时,多做些能做的事。”
“啧啧。”少年咂舌,“成吧,那我去准备了。那个,我给你配的药记得服用。那东西远在塞北不好找,我正托人打听呢。”
“嗯。”
等到少年离开,谢珩拐角去了旁边的茶楼。
他点了一壶热茶,一叠果子,在这儿等了须臾,便见一个红衣小姑娘手握两串冰糖葫芦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