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长宁这是怎么了?”
“殿下,实不相瞒,其实上次蛮人来袭,主公受了重伤,正在院中休养。因为不便起身,遂有斥候推脱。”林子初轻轻开口。
容珵点点头,正要去探望一二,忽闻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谁人在外?”
“是涿郡来的睿王殿下!”林子初张口喊道。
须臾后,木门打开,一袭月牙白衣缓缓走出。
容珵见到谢珩,并不意外。
谢珩在塞北处理公务陪未婚新妇的事儿整个大周人尽皆知,长安坊间还传唱他们金童玉女,甚是般配呢。
“谢丞相。”容珵作揖。
谢珩将手中空荡荡的药碗递给旁边的家仆,朝他作揖回礼:“小臣见过睿王殿下。”
“丞相不必多礼。”容珵虚扶谢珩,“长宁如何了?”
“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此刻不便见客,还请殿下见谅。”
“无妨。”
因为有着娃娃亲,谢珩便代温杳做了东家,在将军府设宴为容珵接风洗尘。
得知容珵送了万石粮草过来,谢珩露出惊讶的目光:“听闻涿郡偏远,殿下手中佃户也不过千户,竟有如此多的存粮?若赠给我塞北将士,涿郡百姓可还够?”
“佃农开荒耕地,我减免了税收,产量虽不如大周内里那般富庶,但存起来的粮食,还够他们吃上数年的。拿出万石粮草,也是绰绰有馀。”
谢珩颔首。
据探子来报,涿郡看着贫瘠,其实百姓早已在四遭开荒,那产出的粮食,一点都不比南方少。
也确如容珵所言,他减免了税收,涿郡的百姓都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容珵因此深受百姓爱戴。
容珵虽不受疼爱,得到的民心却一点不比太子少。
但因为他自幼被封在涿郡,所以容璟一点都不把这位庶出长兄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