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悄悄带回屋中翻了整日。这会儿来寻我,怕是碰到了不解之处。”
“……多嘴的小丫头。确实有不解之处,劳烦……长宁解答一二。”容非乐忸忸怩怩地将藏在怀中许久的兵书拿了出来,翻开后指向一个她做了标记的地方。
温杳笑着解释,只言片语便让容非乐茅塞顿开。
她看了一眼温杳,放下面子,又问了好几个。
温杳一一解答完之后,已是深夜。
容非乐收获良多,望着温杳的目光也少了几分不善。
“还不赖。”小姑娘哼了一声,“做你的小卒,我容非乐认了。”
温杳笑而不言。
某些人就是爱面子。
“长宁,塞北苦寒,你是如何忍受下来的?”容非乐忽然问。
“那里的百姓,吃得苦远比我多得多。我要驱逐蛮人,收拾各路匪徒,让塞北开荒——我只是想着让塞北的百姓好过一些,如此这般,便忍了下来。”
“塞北可有大漠落日圆?”
“还有长城与烽火硝烟。”
“蛮人可怕么?”
“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不过生的粗狂了些,打起来也是差不多的。”
“……”
“……”
“你待谢小丞相,当真如传闻中那般?为他千金求药?”问了一番问题,容非乐忽然问起谢珩。
“在阿珩的事情上,我从不作假。”
见到温杳眼中的认真,容非乐忽然笑了。
“那便好。”容非乐慢慢昂起下巴,
“若我知道,你待他不好,我会把他抢走。”
“公主怕是没有机会了。”温杳眨眨眼。
两个小姑娘相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刻,温杳感觉到,前世对容非乐所有的不喜,都倾数消散了。
二月三日,众人收拾行囊,带着天武帝为塞北大军准备好的军粮和新的兵器,浩浩荡荡离开长安,直奔塞北而去。
城楼上,继后看着容非乐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