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亓清入了帐篷,容非乐候在外面,心脏砰砰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是东边日出到了西边日落,裴子期带着一脸倦色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容非乐立刻上前:“亓小先生,阿行他……”
“淤血已经清理,他醒了。我这里有一张药方,给裴军师每日服用一次,七日后换药。”亓清递过一张药方。
“多谢亓小先生!”容非乐目光一亮,接过药方,朝亓清作揖后连忙走进帐篷中。
帐篷里带着些许的血腥味,容非乐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床榻前。
榻上昏迷许久的男子听闻动静,缓缓睁开眼睛,朝着面前少女微微莞尔:“公主……”
“叫我什么?”容非乐眯起眼睛。
“阿尧。”
容非乐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撇嘴:“裴微行,你吓死我啦。”
“让阿尧担心了。”裴子期顿了顿,轻声开口,“我醒过来了,阿尧不用守寡了。”
容非乐楞了楞:“阿行……”
“昏迷时,阿尧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裴子期微微一笑,“能得新妇如阿尧,是裴子期毕生之幸。”
骄傲如他的小公主呀,为了他竟然说出求人的话。
天知道那时候他多想一把将容非乐拥入怀中,告诉她她不必求谁,她就该骄纵地活下去。
可是他说不了。
他听着她哭,她哭得声音都哑了,他的心揪疼。
可是他也很庆幸。
庆幸现在躺着的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小公主。
她生在皇宫,自幼锦衣玉食,若是被一箭射穿了肩膀,那该多疼呀。
索性亓小先生来了,救了他一命。
不然,到死都看不到他的小公主,他会很遗憾。
容非乐红了耳朵,结结巴巴开口:“我,我去给你熬药,你乖乖待着。”
“好。”
离开帐篷,容非乐再也控制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喜悦和激动在这一刹蔓延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