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众公子女娘赴约。
温杳拿着请柬,在白芨的护送下去了皇宫。
宴会尚未开始,温杳便去了一趟长乐宫,看望继后。
继后正在教授容琮与容琅习字。
容琮很聪明,已经能够像模像样地写出一段三字经了。
容琅尚且年幼,在继后的帮助下握着笔,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与小字。
看到温杳进来,容琮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士容琅眼睛一亮:“长宁阿姊!”
随后丢了笔墨,起身跑去,一路扑进温杳怀中。
小团子奶乎乎的,一下子软了温杳的心房。
她将容琅抱起,刮了刮他的鼻尖儿:“晏温可会写自己的名字啦?”
“会啦,晏温写给阿姊看。”
“好~”
在温杳的注视下,容琅自己握住毛笔,在木牍上写下晏温两字。
温杳抚了抚容琅的头,从怀中取出一块芙蓉酥塞到他手中,笑盈盈道:“晏温真聪明。”
继后笑,侧头看向容琮,温声道:“十七,今日便到此为止,和晏温下去玩吧。”
容珵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带着容琅离开。
温杳陪了继后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想同她一道去揽月台。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宴席,馀去了你们放不开手脚。去玩吧。”继后抚了抚温杳的头,温声道。
温杳无奈,只得离开。
在去往揽月台的途中,温杳路过一片池塘,蓦地听到落水声。
她扭头望去,看到在水里挣扎的小太监,看了看旁边幸灾乐祸的几个小太监,皱了皱眉:“去把他拉上来。”
话音落下,温杳身侧便出现一个男子,三两下把小太监拉上了岸。
他不停地咳嗽,鬓发散开,粘着一整张脸,有些骇人。
“他们为何欺负你?”温杳问。
那小太监听到温杳问话,身子僵了僵,而后擡头看向温杳。
看到这厮的脸后,温杳楞住。
“小崇侯,你怎的还在大周?”
面前这扮成小太监的人,可不便是西凉的小崇侯晏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