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西水村那一家?”苏炫之放下手中的笔,怔怔问道。
“是。”琥珀坚定地点点头说道,“那人出现在村子里的时机恰到好处,除此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排除了。”
“不可能,我明明亲自去过,那人是个瘦小男子,是那主家孩子的舅舅,与他关系十分亲密,怎么可能会是如意?即便她是如意,又怎可能在这一两天之内与一个小孩子建立如此亲密的关系?”苏炫之摇摇头说道。
“世子,这……不如您再去探一探。”琥珀低声说道,“要真是如意姑娘,婢子怕您与她失之交臂。”
苏炫之思索片刻说道:“你立即通知追风他们守住西水村,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动那个人。另外你要帮我做件事。”
他站起身悄悄嘱咐了琥珀几句,琥珀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立即答应着去安排了。
苏炫之望了望外头的一方天地,心中祈祷着自己能够尽快找到如意。虽然他对琥珀刚刚所说并不在意,可终究还是想着要再过去见一见。
只是宋将军府那边,他还要再去一趟,为了国事也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宋真真见到苏炫之时又是高兴又是诧异,娇羞地对他说道:“世子,怎今日突然又过府了?”
“昨日过来未曾见到岳父大人,很是遗憾,今日再次过来拜见。我还有些婚事方面的细节要与岳父大人商榷,毕竟这是我们两个的人生大事,我不想办得有一点点瑕疵。”苏炫之正色说道,目光沉沉。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宋真真微微松了口气,娇嗔道。
正值大婚之前,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昨夜爹爹特地找她谈话,说要她千万把宋炫之稳住,只要他们与景王府联姻成功,往后的事就好办了。
宋真真知晓爹爹最是赞同自己与苏炫之的婚事,他看不上苏润之,对他嗤之以鼻,还抱怨娘亲不该单独与瑞王妃议亲,说她头发长见识短,只顾眼前利益。
“真真,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苏炫之看了眼她身边的几个婢女,心里猜测着到底是谁用金簪刺的如意,等他查出来后,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真真听了他这话,心里很是得意。
“真真,昨日你说过不介意如意住回王府,我想着过几日就将她从田庄接回来。”苏炫之淡淡笑道,“我今天就派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让她感念你的好。你放心,经过这一次,她定是已经悔改了。”
“世子是该将如意姑娘接回来。”宋真真一听这话,简直咬碎了银牙,她状似不经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缓缓说道,“如意姑娘是个心善的,我们以后定能够好好相处。她毕竟照顾世子这么多年,往后也该给她一个名分。”
“真真,你能这样想实在是太好了。”苏炫之笑道。
“如意姑娘如今住在哪个田庄?可还住得习惯?”宋真真关切问道,双手掩在袖口中,紧握成拳。
“母妃将她送去了东郊的田庄,那一处靠近山谷,地方极为偏僻,种了些果树,是我母妃的嫁妆。要是她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那边也有她名下的田庄。”苏炫之摇摇头说道。
原来如此,景王妃在东郊有田庄,是自己疏忽了,怪不得派去的人找不到她。
景王妃那套声东击西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不过,只要知道她在哪里,解决她不过是小事一桩。
“世子,田庄不比王府,而且那地方偏僻,不如世子您早点将如意姑娘接回来。她到底是个小娘子,身娇体弱的,一个照顾不当,坏了身子,以后就后悔莫及了。”宋真真露出温婉笑容,柔声说道。
“真真你这是……实在是太宽和大度了,你不怪她,还这般体谅她。你说的也对,只是,如意做出这等伤害主母的事来,总要给她个教训,我决定再晾她几天再去接她回府。”苏炫之蹙眉说道,“这件事毕竟她做得太过了,等她回府,我让她给你磕头谢罪。”
“世子,不必了,只要她能明白我的一番好意,我又何必强人所难,青果你说是不是?”宋真真抬眼看他,仿佛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来。
“世子,县主对人真是极好,对待我们这些婢女也是从不打骂,温和有礼。”青果捧着茶汤恭谨地送到苏炫之手边。
“你们几个都是有福气的,往后可要好好服侍县主。”苏炫之淡淡笑道。
不过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苏炫之就起身告辞了。
等苏炫之一走,宋真真立即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面纱气急败坏地跺脚说道:“岂有此理!他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那个贱婢!”
“县主息怒,不如立即着人查那东郊的田庄,把那贱婢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