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天他出任务时一脸决绝的模样，想到自己每天站在他的空房子前，发呆伫立的时光。

卓子凡低头，望着她：“真是无情啊，我可是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那你怎么不回家？”唐念终于露出一丝普通小女孩的脆弱，蛮横骄纵地想讨一个说法。

卓子凡耐心解释：“案件牵涉广，人物关系复杂，我们每天忙的晕头转向，实在没时间回家。”

“但是今天结案了，一下班我就来找你了。”

今天结案了，原本省里有个表彰大会，但卓子凡不想参加，一下班马不停蹄地往念响传媒跑。

谁知遇上唐念开会，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即使再坚硬的心，也会被温暖填满。唐念感觉胸口温温热热的，所有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只剩下委屈和担心。

“对不起。”卓子凡轻声说。

他一说话，唐念就憋不住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一拳一拳打在卓子凡胸口，他拥住唐念，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唐念气急了，发狠似的圈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卓子凡闷哼一声，没有躲。

他的女孩自尊心太强了，强到不愿意显露自己的难过与悲伤。她肯这样发泄，卓子凡非常欣慰。

半晌，唐念发泄的差不多了，松口时看到他脖子上惨不忍睹的咬痕，心里又觉得过意不去。

于是低头，轻轻嘬了一口。

卓子凡一个激灵，摁住她的头。

“嗯？”反应这么大。唐念低声呢喃，调皮似地又嘬了一口。

“香么，”卓子凡喉结滚动，抱住她的头，鼻尖抵着鼻尖，极其煞风景地提醒，“我一个月没洗澡了。”

唐念：“……”

……………………………………

番外二：

纱窗轻轻摇曳，暖黄色的灯光洒满客厅。

唐念斜倚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耳边传来厨房里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空调送来的微风，香味弥漫了整个客厅。

两个小时前，卓子凡强行带走想加班的唐念，回到家后先是洗了个澡，然后便一头扎进了唐念的厨房。

唐念想进去看看他在捣鼓什么，但是被卓子凡拦在门口。

“去客厅玩儿。”他轻轻地关上了厨房门。

于是唐念便心安理得地偷起懒，可能是日子实在太清闲了，不知不觉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懒虫，起床吃饭啦。”卓子凡在她耳边轻喊。

唐念迷迷糊糊醒过来，刚睡醒，起床气未消：“小？别忘记我比你大一岁。照理说，你得喊我一声姐姐。”

“姐姐？”卓子凡毅然决然道：“我不要。”

“好好好，不肯叫姐姐的话，那以后就别进我家门了。”

唐念说着就要爬起来，却被卓子凡一把拽住，压到身下：“你确定？”

饿扁的肚子恰逢其时地叫起来，唐念摸了一圈，勉为其难道：“看在你今天亲自下厨的份上，改日再议。”

卓子凡拉起她，傲娇地说了句：“改日也不叫。”

他不肯叫唐念姐姐是有原因的。

其一是高中时，唐念就是以学姐的名义拒绝了他的表白，这对当时卓星野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卓星野一度以为，年龄是一条巨大的鸿沟，是唐念不肯接受他的原因。

其二是龙隆喜欢喊唐念“姐姐”，总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卓子凡讨厌和别人一样，因此打死不愿意喊。

唐念不知这两层原因，打趣地问：“你为什么不肯叫我姐姐呀？”

卓子凡锁住她的脖颈：“因为我更想听你喊我哥哥。”

唐念：“……”

“你这癖好？”唐念意味深长地打量他，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脖子上，这咬痕近看能看到一点压印，远看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吧。

卓子凡注意到她的目光，侧过脖子和她理论：“那你这是……”

“em……好饿啊，吃饭吃饭。”唐念逃出他的桎梏，奔向餐桌。

吃饭时，两人都喝了点小酒。

一喝酒唐念就想到了龙隆，心情闷闷的不想再说话了。

卓子凡看出她心情不佳，主动说：“吴刚把他姐姐的项链交给警方了。”

“恩。”这个结果唐念一点不意外。

“吴刚也坦白了心动酒吧所有参与过的事情，大部分都是龙隆经手的，他参与的不多。所以量刑方面不至于太重，表现的好的话，还有机会出来。”

“谢谢你。”抛开那个一句没有过问他死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