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无情将白思薇抱到醉君楼后院的秋千架上,道:“你已经如愿以偿了。”
白思薇惊魂未定,不知言语。谷无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多作停留,飞身离去。
待谷无情的身影如风般消失在白思薇眼前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墙的尽头,呆楞许久。
杜冰语见到白思薇,欣喜若狂,忙跑了过去,将她抱住:“思薇姐!思薇姐!思薇姐!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好姐姐!”
白思薇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咳了几声,道:“放开,快放开!要窒息啦!”
杜冰语眸中泪光点点,一脸委屈:“你这一上午究竟去哪儿了?你知道嘛,阿娇姨以为你私自跑了,便要逼我去当妓女呢!”
白思薇好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我呢,原来是怕自己当妓女!怪不得如此思念我,哎,我算是白疼你了。”
“思薇姐……”杜冰语撒娇地抱住她的手,道,“你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莫要如此吓我!”
白思薇道:“知道啦!我又不是自己愿意半夜被人劫出去的。”
“什么?”杜冰语大惊,“你说你昨夜是被人劫走的?”
“嗯。”白思薇点点头,道,“也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
杜冰语紧张道:“那……那你,没事吧?”
白思薇道:“好的很!又是他救了我。”
“他?哪个他?”杜冰语不解。
白思薇道:“就是上次将我从佟府救出来的人。”
“哦?”杜冰语嘿嘿一笑,“他三番四次地救你,莫非对你有意思?”
白思薇没来由地轻叹了口气,道:“不是,只是碰巧罢了!我现在正在琢磨究竟是谁把我劫走的,若是不将那人揪出来,我寝食难安!”
杜冰语俏皮的大眼咕噜噜转了转,笑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是夜,醉君楼依旧如往常那般热闹。
一曲‘袖舞’完毕,白思薇便着一身金绿抹胸石榴裙,捧一把琵琶呈现在众人眼前。
玉指轻挑,红唇轻启,便是一曲《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沈沈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本是一首伴着古筝而唱的词,在白思薇的琵琶声下亦是十分凄切动人,催人泪下。
一曲终了,便有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拱手道:“姑娘好才情!竟能作出如此绝妙之词!”
白思薇正欲回答,又有一人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白思薇明媚的眼眸转了一转,福身笑道:“各位大爷谬赞了。此词不过是小女子闲暇时偶得,其中多有拙劣之处,岂能称为好词呢?”她边说边在心里暗暗道:“柳永啊柳永,你就帮我祈祷此词不被他人记了去吧!否则这《雨霖铃》的作者岂非变成大唐玄宗年间着名女词人白思薇了?这我可担当不起啊!”
正说着,醉君楼里却突然下了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竟不知从何处而来,众人皆惊叹。
接着,便有一道极为魅惑诱人的男性嗓音响起:“这位姑娘好自谦!”
闻着这极为好听的声音,众人又是一阵惊叹。
阿娇姨在惊叹之馀又不禁吓得满头大汗:“这六月天的,怎么就下起雪了呢?此兆不吉利啊!这可如何是好呦!”
“哈哈哈!”那道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大妈真真见识浅薄!六月飞雪乃人间奇象,本是好兆头,怎么到了您的嘴里,却成了不吉利之象了呢?”
白思薇睁着大眼四处巡视,眼神瞟见谷无情坐在老地方饮着酒,似乎完全不为此奇异景象所动。她眉头一皱,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赌起了气,直瞪着他饮完一壶酒。
阿娇姨向四周环顾个不停,面色发红,道:“你是何人?怎可称人家为‘大妈’?人家如今依旧如花似……”
‘玉’字还未说出口,便有一名身着明粉色长袍,头带玉冠,肤如凝脂,眼若桃花的美男从天而落。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在调侃的诱人微笑,缓缓走向阿娇姨,将她张得老大的嘴唇合上,轻笑道:“如花似玉的大妈,若再不闭上嘴,口水就得流出来啦!到时岂不影响您的完美形象?”
阿娇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