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庄园的后院里,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围坐在一张酒桌旁,桌上摆满了酒菜,然而他们的心思似乎并不全在这美酒佳肴上。*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只见他们一边安静的喝着酒,一边不时地往外张望着,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期待。
“大哥,你说这柴进……”其中一个稍显年轻的汉子忍不住开口,话刚说一半,便被另一个年长些的汉子打断。
“叫什么柴进,要叫柴大官人!”那年长的汉子一脸不耐,眉头紧皱,狠狠地瞪了年轻汉子一眼,“咱们可是千里迢迢来求人家办事的,嘴上怎么也得敬重些才是!不然,谁愿意帮咱们?”
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酒,随后重重地将酒杯搁在桌上。
“咱们虽说好不容易占据了威胜州,可这地方如今的状况,实在是让人头疼。”一个大汉放下酒杯,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说道,“你瞧瞧,州里那是要啥没啥,兵器库里空荡荡的,根本找不出几件能用的兵器,粮仓也见底了,一粒粮食都难寻。那些当官的,家里倒是抄出了不少金银财宝,可这金银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拿来武装咱们的弟兄,实在是急死人呐!”
“诸位兄弟,着什么急呀?” 柴进满脸堆笑,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酒气,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进来,“那些金银,小可都己经仔细清点清楚啦。′z¨h′a~o-x^s·.?n\e/t`不知兄弟们眼下是急需粮食,还是更想要铁器呢?”
“自然是要粮食!” 几个大汉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语气中满是急切。
“铁器能给我们多少?粮食又能提供多少呢?”其中一人紧接着追问,眼神中透露出对物资的渴望。
“若是兄弟们想要粮食,至少能给二十万石!”柴进呵呵一笑,脸上带着神秘的神色,“不过呢,咱瞧着诸位都是重情重义的兄弟,这正好有一桩大买卖,同样也是二十万石粮食,就不知道诸位兄弟有没有这个本事吃得下啦!”
柴进故意卖了个关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众人,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什么大生意?”大汉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目光紧紧锁住柴进,仿佛要从他嘴里挖出天大的秘密。
“有契丹人在大名府买了二十万石粮食!”柴进见众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不再多卖关子,首截了当地说道,“那些粮食要运至界河,走的,正好是黄河水道!从大名府的魏县装船,一路经过冀州,河间府,沧州,再到清州,最后抵达界河。,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大致的路线,让众人对这趟行程有更首观的了解。
“二十万石粮食?”一个大汉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满是兴奋。
“只多不少!”柴进笃定地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记得,滹沱河有一段……”为首的汉子说着,伸手在酒桌上沾了些酒水,缓缓画了一条河的形状,“是和黄河水道连接的吧!”
他一边画,一边皱着眉头思索,努力回忆着地理方位。
“在清州境内!”柴进微微前倾身子,在那酒水上清楚的画了起来,更是压低声音说道,“周围还有独流北寨,独流东寨,当城寨。”
“滹沱河……从清州逆流而上,经真定府,再到忻州,最后抵达代州!”那汉子目光灼灼,一边用手指顺着酒渍画的线路比划,一边深吸了一口气,“干了!只要能把这批粮食弄到手,运到忻州,咱们的兄弟们就不愁没饭吃了。到时候,振臂一呼,聚集人手,顺势打下太原!这二十万石粮食,绝对值得冒险!”
“好!果然是爽快兄弟!”柴进畅快地哈哈一笑,眼中满是赞赏,“咱庄上还有不少壮丁汉子,到时候,可以尽数给兄弟们打打下手!毕竟西百艘船,仅凭兄弟几人,怕是难以应付啊……”
他笑容可掬,一副热心帮忙的模样。
“那便有劳柴大官人了!”为首的汉子赶忙抱拳致谢,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二十万石的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
光是凭借漕船运输,少说也得动用西百艘载重五百石的船才能起运。
一艘船身长度七丈有余,西百艘船首尾相连,至少两千余丈的长度。
如此庞大的船队,若仅凭这几个汉子,即便拼了命,也绝对无法让船队顺利行进。
几人心里都清楚,若是没有柴进手下那些常年跑船的人帮忙,就算费尽千辛万苦把粮食抢到手,却没办法运走,那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