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治所,临沂城内,热闹的街道此刻被围得水泄不通。*如\蚊?王. `吾\错/内_容\
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着,个个脸上带着惊恐与好奇,纷纷朝着当街的一处张望。
只见沂州知州高封被五花大绑,狼狈地跪在地上,绳索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肉,让他的身形微微颤抖。
刘广手持钢刀,双眼通红,满脸怒容,刀刃紧紧地架在高封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刀刃己经划破了高封颈部的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刘广咬牙切齿地吼道:“说,我家女儿在哪?”
“女儿?你的女儿?”高封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与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地说道,“我哪知道你女儿在哪?你这老匹夫,莫不是找错人了吧!本官宅邸里的女子多了去了,谁知道……”
刘广见状,怒火更盛,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刀刃又往高封脖子里压进去一点,厉声道:“你还敢嘴硬!有人亲眼瞧见,我女儿被你的人掳走。你今日若不交出我女儿,我定要你血溅当场!”
周围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有的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
高封被刀刃压得喘不过气来,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但仍强撑着说道:“就算是我让人掳走的又怎样?你能把我怎样?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我,就是死罪!就算你是梁山的人,可是,我是官!是官!”
刘广听了,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朝廷命官?你这等鱼肉百姓的狗官,我梁山杀的就是你这等狗官!”
说罢,手上的刀又用力往前送了一点,高封的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谁?”刘广暴喝一声,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西周,带着一股狠劲,“我梁山自有规矩!”
“没错!梁山自有梁山的规矩,可是,绝非当街杀人!”屠龙手孙安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大步向前。,d,a′w~e+n^x`u¨e~t_x¨t-.\c^o`m^他身材魁梧,眼神坚毅,“他要死,也是得经过公审,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杀,也得杀个明白!”
“他!”刘广双眼通红,布满血丝,那是愤怒与悲痛交织的结果,“他难道不该死?”
刘广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刀,指向高封,“他掳走我女儿,不知对她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这样的畜生,难道不该死?”
说到此处,刘广的声音己带上了哭腔,作为父亲,女儿的遭遇让他痛彻心扉,此刻他只想让高封血债血偿。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孙安微微皱眉,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恢复平静。
他上前一步,按住刘广持刀的手,轻声却坚定地说道:“刘广,我理解你的心情,他的确罪大恶极。但咱们梁山一向秉持公义,若是不按规矩行事,随意当街杀人,与那些草寇又有何区别?咱们可不是草寇啊!”
刘广听了孙安的话,身体微微颤抖,内心在愤怒与理智之间挣扎。
他明白孙安说的在理,可作为父亲,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迟迟不肯放下手中的刀。
高封则跪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忐忑,脸色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周围的百姓们也都安静下来,目光在刘广、孙安和高封之间流转。
“嘿!”刘广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猛地一把将手中刀狠狠丢在一边,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缓缓蹲下身去,双手抱住头,痛苦地呢喃着,“我女儿……”
此刻,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在对女儿的担忧与牵挂面前,尽显脆弱。
“哈哈哈!”高封见刘广放下了刀,彻底的松了口气,脸上竟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你女儿?我记得!不过,她可不在我手中啊!”
“她在哪?”刘广听闻女儿不在高封手中,心中一紧,赶忙抬起头,双眼死死地盯着高封,焦急地追问。
“她?”高封嘿嘿笑道,眼中满是狡黠与恶意,“你去问你家郎君,你去问姜齐!”
说罢,他竟不顾此时被绑缚的状态,放肆地大笑起来,似乎在享受着刘广此刻的焦急与痛苦。
刘广听了这话,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与姜齐扯上关系。
姜齐在梁山深受兄弟们敬重,在刘广心中,姜齐绝非会做出伤害他女儿之事的人。
可高封此刻的话,却如同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