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骑兵爆发出震天的狂笑。
他们弯腰避过稀疏的箭雨,抽出弯刀的瞬间,刀刃与寒风碰撞出尖锐的鸣响。
当女真骑兵撞上辽军阵列时,如同滚烫的铁水浇进寒冰。
前排的辽军枪阵被撞得七零八落,女真战士甩出套马索缠住辽兵脖颈,反手一扯便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阿骨打望见辽国中军大帐的黄旗大纛仓皇后撤的影子,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乌骓马如离弦之箭,首扑辽军中军帅旗。
“拦住他!拦住!”围场使阿不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的亲卫们举着长戈扑来,却被女真骑兵的狼牙棒砸得脑浆迸裂。
阿骨打长刀翻飞,每一次挥砍都带起血雾,刀刃砍在中军皮室军的铜制面具上,迸溅的火星照亮他通红的双眼。
他望见围场使阿不转身欲逃,猛地甩出腰间的骨朵锤,沉重的铁球划破空气,“砰”地砸进辽军主帅的后背。
围场使阿不惨叫着扑倒在地,黄旗大纛轰然倒塌。
辽军阵脚大乱,士兵们惊恐地望着如鬼魅般的女真骑兵在阵中肆虐。
有人丢下兵器跪地求饶,有人转身奔逃,却被身后的人潮踩成肉泥。
阿骨打跃上帅帐,将染血的长刀狠狠插在虎皮椅上,望着漫山遍野逃窜的辽军,放声大笑:“七十万又如何!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夜幕降临时,护步达冈的溪流己被鲜血染红。
两万女真骑兵踏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收集着散落的粮草兵器。
远处,幸存的辽军如同丧家之犬,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护步达冈上,喊杀声渐渐平息,只留下一片惨烈的战场。
辽军在完颜阿骨打集中兵力突破中军的凌厉攻势下,终究没能抵挡住,大败而逃。
战场上,辽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百余里,鲜血将土地染得殷红,宛如一片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