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四分五裂了啊!”童贯站在沧州行营之内,手中拿着刚刚送来的战报,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连叛逆都难以收拾,这辽国,也算是气数已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战报随手扔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小??×说§:C%¤M*S¢D| @首?}发&
“童枢密,慎言!”就在这时,赵良嗣突然开口劝道。
他神色严肃,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虽然他也看到了辽国如今内乱不断、局势动荡的局面,但在他看来,大宋又能好到哪去?
江南的方腊还在和折可大的西军对峙!
梁山巨寇势大难治,整个朝堂都对其装聋作哑!
北方的田虎已经开始攻城掠地!
不提这些大寇,在大宋境内,此时此刻,哪个州里没有叛逆,没有山贼落草?
若是按照童贯这话,如今的大宋,岂不是一个散装的大宋?
童贯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赵良嗣,脸上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良嗣,你也太过谨慎了。如今辽国这般模样,难道还能咸鱼翻身不成?”
童贯自恃手握重兵,又深得宋徽宗宠信,对于赵良嗣的劝诫,并未放在心上。
在他眼中,辽国的衰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根本无需忌惮。¨??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赵良嗣见童贯如此态度,心中暗暗着急,他向前紧走了一步,压低声音,近乎耳语般说道:“童枢密,小的说的哪是辽国啊,而是大宋啊!若是有人……还望童枢密慎言三思啊!难道童枢密忘了东坡居士的乌台诗案?”
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紧紧盯着童贯,试图让对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赵良嗣心里清楚,如今自己在大宋的立足与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童贯这棵大树。
童贯此刻可是他的靠山,他岂能不为童贯着想!
乌台诗案乃是前车之鉴,只因一些诗文被曲解,苏轼便遭受牢狱之灾,仕途坎坷。
如今局势复杂,若是童贯因为言语不慎,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后果肯定比苏轼更惨,苏轼还有苏辙搭救,童贯?到时候不得是个人都过来踩一脚?到时候自己肯定也会受到牵连!
童贯听了赵良嗣的话,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乌台诗案的种种细节,自己平日里虽行事张扬,但也深知在这官场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赵良嗣的提醒,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语或许真的有些鲁莽了。\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童贯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童贯心中暗自警醒,自己手握重权,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身后,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自己,不仅有文官武将,更有那些内侍阉奴!
赵良嗣见童贯听进了自己的话,心中稍安。
“哼,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童贯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但不管怎样,如今辽国自顾不暇,正是我大宋反攻的好时机。只是,就看金国如何做了!”
“属下愿意走上一遭,劝金国趁机而动!”
完颜阿骨打满脸笑意,亲热地挽着胡沙补的手,引着他一同入座。
胡沙补详细地汇报着从辽阳一带带回的情报,完颜阿骨打听得全神贯注。
当听到张琳带着两万由各种杂牌拼凑而成的“歪瓜裂枣”驻兵辽河以西时,他不禁抚掌大笑。
“什么是天赐良机,此即为天赐良机!斡鲁!”完颜阿骨打兴奋地高呼。
“末将在!”完颜斡鲁立刻从一侧出列,单膝跪地。
“朕命你统领大军,与阇母、蒲察、迪古乃等会合,为咸州路都统,前往讨伐东京渤海人高永昌!” 完颜阿骨打郑重地下达命令。
“末将得令!”斡鲁毫不犹豫地领命。
“慢!”完颜阿骨打沉吟片刻,缓缓起身,在大殿内来回走了两步,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到了那里,伺机而动!你可明白?”
“明白!谁弱,打谁!”完颜斡鲁略微思索后,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他一下子就领会了完颜阿骨打的意图,在辽、渤海以及大金三方势力的博弈中,找准最薄弱的一方给予致命一击,从而获取最大的战果。
“好!”完颜阿骨打满意地点点头,他相信斡鲁的能力,当年高丽在曷懒甸修筑九城,恰逢斡赛母亲病重,斡鲁代领其军队数月,与高丽对抗,出则战,入则守,最终成功修筑城池,可见此人也是个大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