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大营距离东京辽阳府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胡沙补与高永昌的家奴铎刺二人,怀里紧紧抱着那象征高永昌求和诚意的金印银牌,丝毫不敢有片刻耽搁。
胡沙补心中明白,斡鲁都统将出使东京辽阳一事交予他,是因为他也是轻车熟路,和高永昌有过来往,这若途中有任何闪失,很可能影响大金与高永昌之间的局势,原本已经有了投降苗头的高永昌,说不得也会反悔!
而铎刺同样忐忑不安,自家主人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他,若不能安全送回,死难抵罪。
二人一心赶路,目不斜视,对沿途的风景浑然不觉。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大地上,烤得地面滚烫。人和马皆被汗水湿透,可他们依旧咬牙坚持,快马加鞭,生怕路上出什么意外。
一直到辽阳城下,借着铎刺手中腰牌,才顺利入城。
前一步胡沙补入城,后一步那传令的兵卒便赶了过来。
胡沙补心中一惊,手不自觉地握住腰间的佩刀,待看清来人是金军的传令兵,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胡将军,都统有令,让您即刻返回!”传令兵赶到近前,大声喊道。
胡沙补心中一怔,虽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他深知军令如山。{小±说??宅* ?@免??费D?<阅?.读#~
“好,我这就回去!”他转头对铎刺说道,“你先带着东西回去复命,告诉高永昌,一切按都统说的办。”
铎刺面露难色,但见胡沙补态度坚决,也只好点头。
高永昌带着一众侍从,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看似热情地说道:“胡将军,何故如此匆忙啊?”说着,很是自然地示意手下人牵住了胡沙补的马缰绳,“既然来了,应当让朕一尽地主之谊嘛!”
胡沙补心中暗叫不好,他本已打算返回大营,却没想到还是被高永昌提前知晓并截住。
看着高永昌那看似热情的模样,胡沙补明白对方绝非真心想款待自己,只怕是察觉到了什么。
尤其是胡沙补听闻其自称“朕”,心中也是冷笑。
但他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陛下,实不相瞒,我家都统突然有紧急军务要处理,特命我即刻返回,实在是抱歉,不能叨扰陛下了。”
高永昌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拍了拍胡沙补的肩膀,看似亲昵,实则力道不小。“胡将军这话说的见外了,再紧急的军务,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朕已备好薄酒,就当是为将军接风洗尘,还望将军赏脸。”
高永昌的语气不容拒绝,说话间也拉着胡沙补往前走。.看,书,屋· ~无!错!内^容′
胡沙补心中明白,此刻自己恐怕已陷入高永昌的算计之中,强行离开怕是不易,弄不好还会激怒对方。他心中快速思索着应对之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说道:“陛下如此盛情,胡某本不该推辞。只是军令如山,若耽误了军务,胡某担待不起。不如,胡某先跟传令兵回去说上两句……”
胡沙补试图再次婉拒,同时暗暗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寻找脱身的机会。
高永昌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传令兵?哪有什么传令兵?”
“高永昌,你!”胡沙补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高永昌竟敢公然撕破脸皮。
刚想出声斥责,随即就听身后一声闷哼传来。
他下意识回头,只见铎刺手持滴血的短刀,缓步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眼神中满是决绝与冷酷。而那传令兵,此时已经捂着喉咙,全身抽搐的倒在血泊之中。
胡沙补心中一阵悲凉,他怎么也没想到,高永昌的家奴铎刺竟然会反戈一击。
“好言相请你不听,那就休怪朕不讲情面!来人!绑了!”高永昌高声道,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狠厉。
随着他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胡沙补牢牢控制住。
“来人,将城外沃里活水之上桥梁拆毁,渡船尽焚!朕要给他们来一场火烧女真的大菜!”高永昌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