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可言?我心意已决!家人我已暗中安排妥当,让他们去了偏远之地暂避风头。”
彭玘沉默片刻,深知凌振性格执拗,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便说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劝你。只是此去梁山路途遥远,你务必小心。若日后有机会,还望你能为自己寻条退路。”
说着,彭玘摸了摸自己身上,解下装着散碎银子的荷包,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几张钱钞,也不看数额,一股脑的塞到凌振手中,“这点盘缠,你收下,路上用得着。”
凌振心中感动,推辞道:“彭兄,这使不得,你我都不宽裕……”
彭玘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啰嗦了,拿着!咱们兄弟一场,这点忙我还是能帮的。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莫要以为到了梁山,就不需要上下打点!有些浮财,你也宽松些!”
凌振只好收下,感激地说道:“彭兄,若我在梁山有所成就,定不会忘了你今日之情。”
彭玘拍了拍凌振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一路保重。日后若有难处,可设法传信与我。”
两人又叮嘱了几句,便在小巷中分别。
凌振望着彭玘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随后握紧拳头,转身朝着梁山的方向大步走去。
凌振出了城门,一路东行,直到封丘郊外,刚刚坐下就着水囊啃一口干粮。
就见小道之中跑出几个汉子,其中一人,金发碧眼,番人模样,旁人可能会吓到,可在东京任职多年的凌振什么没见过!
“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是蹦出半个不字,老子管杀不管埋!”那金发碧眼的汉子身后,一人手持一把长刀,凶神恶煞地吼道。
凌振抬眼看了看这几个拦路贼,心中并无惧意,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几位,我不过是个赶路之人,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你们又何必为难我呢?”
另一个瘦高个汉子盯着凌振手中干粮,直勾勾说道:“少废话!没钱?没钱就把干粮留下!不然等老子动手,可就没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