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折可大将小院门打开一条缝,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希真,见他虽自称禁军教头,不过确是道人打扮,心中不免轻视了几分。?精¨武!小~说-网, -首¨发-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当今官家信道,故而许多官员平日里也多一副道袍打扮,挽个牛心髻,读上几本道家真言,就妄图以此邀宠。
折可大见陈希真如此装扮,只当他也是这类趋炎附势之徒。
“你既是禁军教头,又为何作这道人打扮?”折可大语气中很是自然的带着一丝不屑。
陈希真微微苦笑,说道:“大帅有所不知,小人自幼对道家学说痴迷,并非为了迎合上意。这一身打扮,不过是多年习惯罢了。大帅此时处境艰难,小人确实是真心前来相助,还望大帅莫要误解小人。”
折可大见他言辞恳切,神色不似作伪,心中的轻视稍减了些,缓缓打开门,说道:“罢了,你先进来吧。我自己尚且不知道能否脱难,且听你这道人絮叨几句。若有道理,自会相谢!”
陈希真赶忙走进院内,待折可大关上院门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递向折可大,说道:“大帅,小人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据说,朱勔曾在酒席宴上放言,他儿朱汝贤定会因平判有功,升官进爵,只是后来,大帅军报上并未提及他儿子只言片语的功劳,这才心生怨恨,再加上……西军搜刮太甚,让朱勔等人失了财路,所以才合谋诬陷大帅谋反。,x`x!k~a!n_s`h?u^w?u\.-c*o`m+大帅请看,这是一些奏折底本!”
折可大接过纸张,迅速浏览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的怒火也在不断升腾。
“这些奸佞之徒,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不顾社稷,只图蝇头之利!”折可大将纸张重重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帅!且先息怒,小人之所以说大人必然平安无事,正是由此而来!”陈希真一脸镇定,试图安抚折可大的情绪。
“细说!”折可大心急如焚,他此刻迫切需要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官家英明神武,洞察秋毫,自是知道大帅是冤枉的,只是苦无凭据,堵住群臣之口!”陈希真笑着点了点桌上的奏折原本,眼神中透着笃定,“如今山河动荡,北征在即,大帅如此大才,官家如何会让大帅赋闲在家?”
折可大微微一怔,脸上的怒色渐渐缓和,陷入了沉思。£?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陈希真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当今天下,内有方腊之乱未平,外有北方边患隐忧,正是用人之际。
赵佶虽对武将有所忌惮,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自毁长城,无端将一员大将闲置。
“这朱勔,甚是荒唐!”赵佶看着梁师成手中情报,以及皇城司在苏州的奏报,苦笑摇头,“想要为儿子加官进爵,跟朕说便是,都是家里人,哪里开不了口?非得用这般阴私手段?”
“官家,虽然朱勔言辞夸张了些,倒是为官家办事的忠心,还是有的!”梁师成微微躬身,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为朱勔开脱着。
说完,他看了看赵佶脸色,见其并未面色不虞,才松了口气,暗道也算是对得起朱勔送的一箱金银了!
“若不然,朕岂能留他?”赵佶轻轻哼了一声,靠在龙椅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
“官家圣明!”梁师成奉承了一句,便低头不语,这里面的事,他一个内侍,参与不得。
“让折可大进宫!”赵佶看着龙书案上的奏折,略作思忖后,对一旁候着的梁师成吩咐道。
“是!”梁师成立即领命,匆匆走出殿外,安排小太监快马去传折可大进宫。
不多时,折可大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疾行来到宫中。
进入殿内,他一眼便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赵佶,赶忙跪地行礼:“陛下,末将折可大奉旨觐见。”
“折可大!你知罪吗!”赵佶的声音陡然提高。
“末将……”折可大心中一凛,刚要开口辩解,却被赵佶打断。
“拥兵自重,准备造反?”赵佶冷笑道,“谅你也没这等不臣之心!你折可大还是要祖宗的!”
“官家圣明!”折可大赶忙应道,心中暗自庆幸皇上似乎并未真的相信自己谋反,但对于接下来的指责,他仍感到一阵紧张。
“只是,纵兵洗劫府库,私自行赏,邀买军心,笼络民心!这事冤不得你吧?”赵佶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折可大。
折可大心中叫苦不迭,赶忙跪地,急切地说道:“官家,此事必有误会!末将攻下杭州后,确实开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