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闪过的寒光让江又年回了神志。!s¨a!n¨y¢e\w\u-./o/r·g-
看着压在身上的人,江又年心痛万分,他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若是认得,他怎么会对着自己刀剑相向?
眼见着那刀朝着心口扎下来,江又年抬手去挡,“谢南州!醒醒!我是江又年!”
然而谢南州此刻遍体鳞伤,全然看不出个人样,更别说意识了。
那双眼睛,被怨气凝成的熊熊黑雾吞噬。
全身上下创口无数,特别是那肩上,有一处早已流干了血。
竟露出森森白骨,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浑然未觉。
“还给我!把他的心还给我!!!”
谢南州握住匕首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喉咙里吐出破碎的嘶喊,绝望又悲哀。
那手上的力道随着他的怒吼逐渐加重,刀尖已然触到了江又年的心口。
眼泪顺着江又年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无边的悲哀在心底蔓延,手上却死死撑着,“南州……南州你醒醒……我来接你回家了……”
“谢南州!你醒过来!谢南州!”
江又年哽咽着对着那全然没有意识的人声嘶力竭地呐喊。
然而那双眼里全然没有一丝情感,只剩下无边的怨恨。
直到噗嗤一声传来,刀尖刺入江又年的心口。
“呃!”
江又年脸色一白,手上骤然失力。~s,h!u·b`x!s`.?c.o-m?
痛苦从心口处蔓延到他的脸上,眼窝处的泪水顺着内眼角滑落。
融入嘴角溢出的汩汩鲜血。
江又年颤抖着手抚上眼前那张冷漠的脸。
他真的很不甘,明明都走到了这里。
为什么还是救不了他?
明明他就在自己眼前,为什么还是弄丢了他?
也好……也好……
陪着他死,也算是还了他百年的等待。
江又年手上渐渐失力,眼前逐渐模糊。
却没有注意那沾上他心头血的手腕处有丝丝红光闪动。
渐渐显出形态……
“砰!”
江又年身上压着的重量骤然脱离。
那把插在他心口的匕首也随着力道抽离。
而后,在江又年朦胧的视线中,屋子里忽而有红光闪耀。
映衬得天花板都是血红的。
他感受到心口处鲜血渐渐流失。
就在他意识模糊之际,只觉得疼痛好像消失了。
又什么密密麻麻的痒意传来。
我这是要死了吗?
连痛觉都没有了。
江又年想着。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刻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串血红的手串。-q+s\b!r,e¢a¨d,.¢c/o+m·
那手串里源源不断地伸展出无数的血红丝线,注入江又年的心口。
那心口的创伤,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
谢南州被那红光震开,重重砸到了墙上。
然而那双眼里的愤怒始终不熄。
就在他要起身再次袭来之时,那红色丝线中分出一缕来,朝着他的眉心而去。
那细丝如同一把利刃,破开谢南州的眉心钻了进去。
谢南州如同遭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血肉模糊的双手死死地抱着脑袋痛苦哀嚎,“啊!啊啊啊啊!”
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将他本就模糊的意识搅得天翻地覆,破碎不堪。
痛到极致时,他开始用力地在头皮上抓挠,恨不得穿破头皮把那东西扯出来。
“呃......啊!!!”
痛到失力瘫倒在地,谢南州蜷成一团,手刚好触碰到了先前被甩翻在地时弄丢的匕首。
用匕首,就可以把它抓出来了吧?
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谢南州的脑海中响起,带着蛊惑。
那充盈着怨气的眼睛疑惑地看向那闪着寒光的匕首,上面还残留着江又年的心头血。
谢南州迟疑地把匕首捡起来,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把匕首的刀尖缓缓对准眉心。
“刺进去......刺进去......刺进去就不痛了,刺进去就解脱了......”
那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下,谢南州也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