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徘徊不去,长吁短叹,莫非是想与他人在此幽会?”他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有其他人前来,女子徘徊一阵后,便又离开了。
卜少泉心中思量:“她不是与人幽会,看来是有心事。我旅途孤寂,明日不妨出言调戏她,说不定能说动她来陪我。”
第三天,女子再次出现。卜少泉刚想开门与她搭话,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卜少泉急忙打开门,女子主动走了进来。
卜少泉见她深夜主动登门,心中认定她对自己有意,便迫不及待地将门掩上,一把将她抱住。女子没有反抗,轻声说道:“我特地前来陪伴相公,相公不要心急。”
两人相拥着坐在床边,很快便宽衣解带,共度春宵。事后,卜少泉抚摸着女子的秀发,问道:“小娘子,你是店主人的家眷吗?”
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妾身是店主人的小妾,因他没有儿子,妾身特意前来借种。从今往后,妾身每天黄昏时过来陪你,五更时就离开。还请相公不要对他人说出此事,妾身怕被连累。”
卜少泉心中窃喜,连忙点头答应。此后的每一天,他都满心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过了一个多月,卜少泉的事情已经办完,到了该回乡的时候。但他心中对女子念念不忘,便故意多留了几天。
这一晚,女子温柔地依偎在卜少泉怀中,问道:“相公,你的事已经办完了,迟迟不离去,不会让人起疑吗?”
卜少泉轻抚着她的发丝,满脸不舍道:“是该离去,可实在不想与小娘子分开。”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既然相公不想和妾身分开,那妾身就和你一起走。”
卜少泉闻言,吃惊不小,急忙说道:“这……这不成,我家中已有妻室,恐怕你们两人难以相容。再说,你是店主的小妾,我若将你拐走,肯定会惹上官司的。小娘子,你之所以陪我,不正是为了生子吗?既然已经借过了,我俩就该分开了;若是你未曾怀孕,我们日后再续前缘吧。”
那女子一听到“下次”这两个字,原本娇羞的面容瞬间勃然变色,怒目圆睁道:“下次?我就是被这两个字误了一生,怎么还会信你的承诺。你不用再推辞了,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希望你不要惊慌。”
卜少泉被她突然的转变吓得一哆嗦,不明所以,只能机械地点点头。
那女子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问道:“相公,你真的是浙江嘉兴人吗?”
卜少泉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是的,千真万确。”
女子又追问:“嘉兴北门是不是有一个绸缎铺子?老板是不是叫董文甫?”
卜少泉回想片刻,说道:“有,那家绸缎铺子离我家半里地,老板确实叫董文甫。”
女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毒,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极了!”
卜少泉疑惑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他曾经是小娘子的相好吗?”
女子闻言,顿时柳眉倒竖,星眸中燃烧着怒火,大声说道:“其实我并不是店主的小妾,而是一个烟花女子。我的艺名叫穆琼琼,本是一个良家女子,只因家庭遭变,被迫沦落风尘。我一直想找个如意郎君,救我出苦海。五年前,我与他交好,把夙愿向他说出,他也答应为我赎身。谁知那个负心汉不仅不为我赎身,还骗走了二百两银子去另觅新欢,害得我抑郁寡欢,含恨而终。”
听到此处,卜少泉才知道与他相会的美人竟是鬼魂,吓得面如土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穆琼琼见他胆战心惊,语气稍缓,轻声抚慰道:“相公不用害怕,妾身有事要拜托你,是不会伤害你的。”
卜少泉咽了咽口水,心下稍安,但声音仍带着颤抖:“小……小娘子请讲。”
穆琼琼继续说道:“此仇不报,我难以超生。我想报仇,然而却离不开此地。若要离开此地,只能够依附他人而行。希望相公能带我一起走,我会好生报答于你的。”
卜少泉不敢违抗,只能频频点头。穆琼琼接着说:“相公,你明天去买个神主牌,在上面写下‘穆琼琼之灵’这五个大字,并将它放在衣箱里,妾身就会与你同行了。若你在路上感到孤寂,便可对着神主牌呼唤妾身的名字,妾身就出来与你相会。”
穆琼琼顿了顿,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后,继续说道:“相公,在屋外的桂花树下,藏有白银五十两。这些钱是妾身为那个负心汉挣的,原本想交给他做生意。现在这笔钱就当作你的报酬吧。”
卜少泉听后,又惊又喜,等穆琼琼一离开,便急忙到桂花树下挖掘,果然挖到了五十两银子。有了这银子,他相信穆琼琼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