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邹福,身材健壮,却在公堂之上低着头,不敢直视颜知县。
颜知县严厉地问道:“徐氏怀上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你们两人如实招来!”
两人都低着头,说不知道。颜知县大怒,先对桂馥上了拶指。拶指夹在桂馥纤细的手指上,她疼得死去活来,冷汗直冒。最终,她承受不住,指认了邹福是徐氏的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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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知县听罢,非常震怒,当即命衙役将邹福一顿好打。板子落在邹福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疼痛难忍,望着尧烛说道:“都是你这奸贼害了我,让我要受这等酷刑!”随后,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原来,徐氏自二十岁守寡后,独自抚养幼子,深居简出。她身边只有一个陪嫁丫头桂馥,年方八岁;丈夫家中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厮邹福。家中钱财颇丰,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几年后,邹福日渐长大,渐懂人事。徐氏有心将他驱逐出门,再找一个年幼的小厮,可一时又找不到像他一样乖巧听话的人,此事便拖了下来。
徐氏徐娘半老,风姿绰约,家中又有庞大的家产,引得一些人觊觎,甚至有人想上门入赘,可都被徐氏坚决拒绝。尧烛便是其中之一。
尧烛遭拒后,听说邹福在徐氏家中做奴仆,便打起了他的主意。一天,尧烛趁着邹福在外采购物品时,偷偷将他拉进一间小酒馆。酒馆里人声嘈杂,酒香四溢。尧烛点了一桌子好菜,热情地招呼邹福吃喝。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尧烛凑近邹福,轻声说道:“你家主母守寡已经快十年了,肯定很寂寞。要是有个男人陪陪她,她肯定乐意。你要是能帮我,让我偷偷潜入她家,和她成就好事,我一定重重报答你。”
邹福听了大吃一惊,连连摆手道:“这事万万使不得,我家主母治家很严,每晚跟婢女桂馥同住,睡前还要打着灯笼巡视各处房间,把各个院门都上锁,根本没有亲近的机会。”
尧烛听罢,沉思半晌,又问邹福道:“你家主母巡房,会到你的房间来吗?”邹福答道:“会的,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主母很爱护我,经常还会来帮我加盖棉被。”
尧烛听了不禁大喜,附耳对邹福耳语了一番,又说道:“你要是按照我说的做,保证能把主母弄到手,到时候你怎么谢我?”
邹福思索着尧烛的话,不由得心动,急忙答道:“要是我能把主母弄到手,她的钱财就都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必有重谢。”随后,两人又合计了半天,决定依计而行。
当天晚上,邹福按照尧烛的吩咐,将房门虚掩,自己脱得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故意将被子挣脱。徐氏带着丫鬟桂馥前来查房时,见此情形,不由得脸上一红,心中一动,嘴上却骂道:“这个狗奴才,门也不关,衣也不穿,成何体统?”急忙退出房来,又命桂馥把门轻轻关好。
第二天,邹福找到尧烛,偷偷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尧烛听罢,让他依计如法炮制。到了晚上,徐氏又来查房,又见到邹福赤身而睡,就让桂馥进屋去将被子帮他盖好。
第三天晚上,徐氏让桂馥先睡,自己则举着火烛来到了邹福的房前。她盯着邹福的赤身,仔细观看,最后竟然走进了屋内,站在床前。这时,佯装睡着的邹福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徐氏,跟她成就了好事。从此,两人时常往来,如同夫妻一般。徐氏担心婢女桂馥发现,便设计将她也拉了进来与邹福同好,三人公然住在了一起。
不久,徐氏突然发现自己怀了孕,一时慌了神,便找来邹福商议对策。
十年寡妇怀孕,实在非同小可,邹福也没有办法,只好又去找尧烛商议。尧烛一听大喜,不仅不肯帮忙,反而以此为把柄相要挟,起了霸占徐氏和家产之心,便托了保长任统前去说媒。
任统听了非常震惊,说道:“徐氏守寡已有十年,从没听说过她想嫁人,况且她的家产颇丰,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尧烛笑了笑说道:“保长有所不知,她跟我两情相悦,一定会答应的。你只管前去说媒,到时候我还有重谢。”说罢,先送给了他十两银子的定金。
任统无奈,又拿了尧烛的钱财,便到了徐氏家中,跟她说了此事。徐氏心想:我受辱于邹福,想必正是这个奸贼的恶计,如果不同意,他必然会将我的丑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免不了要跟他对簿公堂,我与其将来受辱,不如现在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于是,徐氏假装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