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这些杀手的对手。很快,他就被逼到了墙角。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苏敬言怒喝道,“我可是朝廷命官!”
为首的蒙面人狞笑道:“要的就是你的命!”说罢,一刀刺向苏敬言的胸口。
苏敬言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中的砚台塞进了上衣的暗袋里。那是他藏证据的地方。
“搜!把所有的文书都找出来!”蒙面人吩咐道。
几个杀手开始翻箱倒柜。然而他们找遍了整个房间,却始终找不到那本真账册。
“该死!”为首的蒙面人咒骂一声,“撤!”
等杀手们离开后,苏敬言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墙上写下了一个“冤”字。鲜血顺着墙壁流下,染红了他的官服。
第二天,郑崇义带着人来到驿馆,假意发现苏敬言“自缢身亡”。他命人将苏敬言的尸体草草收殓,又伪造了一份遗书,企图将此事掩盖过去。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敬言临死前藏起的那个砚台,会成为揭开这桩惊天大案的关键。
苏敬言的灵柩运回老家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仿佛也在为这位正直的官员默哀。
苏怀义站在祠堂前,望着那口漆黑的棺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是苏敬言的叔父,在族中素有威望。此刻,他正仔细打量着棺木上的每一处细节。
“大人是自缢身亡的。”护送灵柩的衙役如是说。
苏怀义却注意到,棺木边缘有几处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匆忙修补过。他伸手摸了摸,指尖沾上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这是……”苏怀义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叔父。”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苏怀义回头,看见苏敬言的夫人柳氏正扶着门框站着。她一身缟素,面色苍白如纸,眼睛却异常明亮,透着一股坚定。
“侄媳妇,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歇着。”苏怀义连忙上前搀扶。
柳氏摇摇头,目光死死盯着那口棺木:“叔父,敬言他……他绝不会自缢。”
苏怀义一怔:“此话怎讲?”
柳氏从袖中取出小方砚台,手不由得颤抖。那砚台上沾着些许暗褐色的痕迹:“这是在敬言衣服里发现的。我认得这个味道,是……是血。”
苏怀义接过那方砚台,凑近闻了闻,脸色骤变。只见他立即吩咐下人:“去,把棺木打开!”
“不可啊!”族中长辈连忙劝阻,“人死为大,开棺验尸是大不敬……”
“闭嘴!”苏怀义厉声喝道,“我侄儿死得不明不白,难道要让他含冤九泉吗?”
棺木被缓缓打开。苏怀义凑近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苏敬言的脖子上确实有一道勒痕,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胸前的伤口。虽然被人精心处理过,但仔细一看,竟然是被利器所伤!
柳氏扑到棺木前,泪如雨下:“敬言……我的敬言……”
苏怀义强忍悲痛,仔细检查苏敬言的遗体。他发现苏敬言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甲里还残留着些许墙灰。更奇怪的是,苏敬言的官服上沾着墨迹,但随身的书稿却不见了踪影。
“来人!”苏怀义沉声道,“去查,是谁收拾的敬言的遗物?”
很快,下人回报说是一个叫孙霸的捕头收拾的遗物。苏怀义立即派人去打听这个孙霸的底细,同时暗中派人前往华阴县查访。
夜深人静时,苏怀义独自坐在祠堂里,望着苏敬言的灵位出神。忽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谁?”苏怀义警觉地转身。
“是我。”柳氏从暗处走出,手里捧着一个包袱。
“侄媳妇,这么晚了……”
柳氏将包袱放在桌上,低声道:“叔父,我总觉得敬言留下了什么。这些天,我一直在整理他的遗物。您看这个……”
她打开包袱,里面是几件苏敬言的旧衣。柳氏将衣服一件件展开,指着上面的墨迹说:“敬言生前最爱干净,从不允许衣服上有半点污渍。可这些衣服上都有墨迹,而且位置都很奇怪……”
苏怀义仔细查看,发现这些墨迹大多集中在衣袖内侧和衣襟下方,像是有人匆忙擦拭过什么。
“还有这个。”柳氏又取出那日的砚台,“这是在敬言的书房里找到的。我记得他生前最爱用这方砚台,可奇怪的是,砚台是空的,里面的墨却不见了。”
苏怀义接过砚台,仔细端详。这是一方普通的端砚,但当他用手指轻轻敲击时,却听到一声异响。
“这砚台……”苏怀义眼前一亮,“里面有夹层!”
他立即找来工具,小心地撬开砚台。果然,在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