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中发现了半张书稿。
只见那半张书稿上写着一行醒目的小字:“华阴知县冒赈,以利啖敬言,敬言不敢受,恐负天子……”
“这是……”柳氏惊呼出声。
苏怀义心头一震,自己的侄儿的死果然另有原因!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苏怀义连忙将草稿藏好,快步走出祠堂。
“老爷!”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祠堂着火了!”
苏怀义抬头一看,只见祠堂后方浓烟滚滚。他立即意识到,这是有人要毁灭证据!
“快救火!”苏怀义大声吩咐,同时暗中派人将柳氏和那半张草稿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火势很快被扑灭,但祠堂已经损毁大半。苏怀义站在废墟前,面色阴沉。他知道,自己必须亲自前往华阴县,查明真相。
第二天一早,苏怀义以经商为名,带着几个心腹悄然离开。他假扮成商人,在华阴县四处查访。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位曾与苏敬言接触过的老人。
“老人家,”苏怀义将一锭银子放在老人面前,“我是苏敬言的叔父。我想知道,我侄儿遇害前,可曾与您说过什么?”
老人看着银子,又看看苏怀义,忽然老泪纵横:“苏大人……苏大人他是个好官啊!”
在老人的讲述下,苏怀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他也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苏敬言遇害前,曾将一本账册藏在驿馆的暗格里。
然而,当苏怀义准备前往驿馆时,却发现有人跟踪。他立即改变计划,派心腹暗中查访,自己则继续以商人的身份周旋。
与此同时,柳氏也没有闲着。她利用自己在女红圈子的关系,暗中打听消息。很快,她就从一个在县衙当差的绣娘那里得知,郑崇义最近正在四处打探苏敬言遗物的下落。
“夫人,”绣娘低声说,“我听说,郑大人派人在找一本账册。他还说,只要找到那本账册,就赏银千两。”
柳氏心中一惊,立即意识到那本账册的重要性。她连夜找到苏怀义,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看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了。”苏怀义沉声道,“郑崇义已经察觉到我们在查案,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果然,第二天一早,苏怀义就发现自己的住处被人监视。他立即派人将柳氏秘密转移,自己则继续与郑崇义周旋。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那位曾与苏敬言接触过的老人,竟然主动找到了苏怀义。
“苏老爷,”老人颤巍巍地说,“我……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
老人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条:“这是钱奎临死前交给我的。他说……他说这里面藏着郑崇义的罪证。”
苏怀义连忙接过布条,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仔细一看,竟是钱奎的供词,详细记录了郑崇义如何指使他做假账,如何克扣赈灾银两。
“钱奎……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苏怀义惊讶地问。
老人叹了口气:“那都是郑崇义造的谣。钱奎其实没死,他逃出来了。但……但他伤得太重,把这块布交给我后,就……就咽气了。”
苏怀义心中一震:“那钱奎的尸首……”
“我把他埋在了城西的乱葬岗。”老人低声道,“郑崇义派人到处找他,我不敢声张。”
苏怀义立即意识到,这可能是扳倒郑崇义的关键证据。他连忙问:“老人家,钱奎可还留下什么话?”
老人想了想,说:“他说……他说他有个相好的,在城东的‘醉仙楼’做厨娘。他有些东西藏在她那里。”
苏怀义立即派人前往醉仙楼查访。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钱奎的相好——一个叫阿翠的厨娘。
起初,阿翠十分警惕,不肯透露半个字。但在苏怀义的耐心劝说下,她终于松口了。
“钱奎……钱奎他确实留了些东西在我这里。”阿翠抹着眼泪说,“他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一个叫苏敬言的大人。可是……可是苏大人已经……”
苏怀义连忙说:“我是苏敬言的叔父。阿翠姑娘,钱奎留下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阿翠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账册和往来信件。苏怀义粗略翻看,发现这些都是郑崇义贪污的铁证。
“太好了!”苏怀义激动地说,“有了这些证据,我们就能为敬言伸冤了!”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不好!”阿翠脸色大变,“肯定是郑崇义的人!他们找到这里了!”
苏怀义立即意识到,他们被出卖了。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