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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站起来离开了座位,周围几人内心早已预感到了不妙,但是始终不肯接受这个猜想,非要从老医者口中得到准确答复才愿意相信。
“神医!我师父他——”
叶瑶的声音带着颤抖,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药箱边缘,指节泛白。
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烛火在她含泪的眸子里摇晃。
陆轻易一脚踢翻矮凳,红着眼眶冲到床前:“都七天了!蓝哥到底......”
老医者枯瘦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的心沉到谷底。
“哎!”老医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位公子他......”
“您倒是说啊!”陆轻易急得抓乱满头卷发,靴底把青砖磨得咯吱作响。
叶瑶的指甲不知不觉掐进掌心,血珠渗进绣着兰草的袖口。
老医者突然深深弯腰:“老朽无能......公子恐怕......活不过弱冠之年。”
老医者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在场众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蓝谛会伤的这么重,所有人面露悲伤的看向蓝谛,也不知道如何继续开口。
烛芯爆开一朵灯花。
叶瑶踉跄着扶住药柜,瓷瓶相撞发出清脆的哀鸣。
陆轻易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条搁浅的鱼。
角落里传来杜庆压抑的抽泣——这个铁塔般的汉子正把脸埋进蓝谛染血的披风里。
“您可是列山氏的神医啊!”叶瑶突然紧紧拽住老者皱巴巴的手,哽咽着说道,“他......他还这么年轻!”泪水在地砖上洇出深色的圆斑。
“对啊,您是南山最好的神医,请您一定要救救我蓝哥。”
陆轻易也哽咽着跪求老医者,他们是真的担忧蓝谛安危,毕竟蓝谛对他们二人也那么真诚。
“哎,他体内那股恐怖力量已经将他经脉打乱,他的五脏六腑也受到了重创,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治愈的。”
老医者颤抖着翻开蓝谛的眼睑,那瞳孔里浮动着诡异的金纹:“经脉尽碎,脏腑俱损......那股力量在蚕食他的生机。”
他指向少年心口处蔓延的黑色脉络,“就算是医圣在世,即便是双星之躯也......”
老者也无奈的说着,虽然他是南山列山氏赫赫有名的神医,但是他如今也无能为力,蓝谛这样重的内伤让他无从着手。
雪玲珑突然掀帘而入,发间冰晶步摇叮咚作响:“取我阁中千年雪参来!”她凌厉的眼风扫过众人,“但凡能续命的药材,通通送来!”
“多谢老神医了,您辛苦了!”见众人悲伤不语,雪玲珑上前感谢着老医者,随后命令下人将老医者带下去歇息,让这几个年轻人缓缓。
待老医者佝偻着背影离去,屋内死寂得能听见银针落地。
“咳......”
床榻上传来微弱的声响。
蓝谛苍白的唇边溢出血丝,睫毛在青黑的眼窝上投下残破的阴影。
杜庆慌忙去扶,却发现昔日能挽强弓的手,如今轻得像片枯叶。
“你们......都盯着我干嘛?”蓝谛气若游丝地勾起嘴角,他苦笑道“这么安静......干嘛都不说话呀?.....”
叶瑶的泪砸在他手背。
众人面带微笑激动的看向醒来的蓝谛,随后又一副伤感情绪低头不语,不知道该如何给蓝谛说出这个事实,心怕蓝谛无法接受。
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烛火在沉默中不安地跳动。
蓝谛缓缓睁开眼睛,嘴角扯出一个故作轻松的笑容——方才众人压抑的抽泣声,早已将他从混沌中唤醒。
“怎么都哭丧着脸?“他声音沙哑,却刻意带上几分调侃,“我这不还活蹦乱跳的么?”
陆轻易猛地扑到床前,额头重重磕在床沿:“蓝哥,对不起,都怪我!要是那天我能再快些......”
少年哽咽得说不下去,拳头将锦被攥出凌乱的褶皱。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却驱散不了室内的寒意。
蓝谛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却勉强挂着微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那里已经被揉出了细小的褶皱。
蓝谛安慰伤心自责的陆轻易道“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众人低头不语,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