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把烟塞到林逸手里,压低声音说:“小林,抽一口,提提神。这破地方,天天憋得人快疯了。”说着,还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林逸缓缓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感激,接过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刺鼻的味道虽让人难受,却也带来了一丝慰藉。
林逸接过烟,从旁边角落捡了根火柴,手指哆哆嗦嗦地划了好几次才点上。烟刚入口,“咳咳……”他呛得直咳嗽,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谢了,老张。”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得让人心酸。
老张双手抱胸,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这人啊,心事藏得比这墙还深,让人摸不透。”说完,他拍拍林逸的肩膀就走了。
林逸依旧坐在原地,捏着快燃尽的烟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牢房依旧嘈杂,可他仿佛置身事外,未来像一团迷雾,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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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搬箱子的时候,林逸眼神迷离,心思飘远。突然,他脚底下踩到个东西,整个人“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膝盖重重地磕在水 泥地上。
“哎哟!”他疼得直抽气,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混着眼角干得发疼的泪痕。
旁边的小李赶紧跑过来扶住他,皱着眉头关切地问:“林哥,你没事儿吧?咋老魂不守舍的?这地又不滑,咋摔了呀?”
林逸咬着牙,揉着膝盖闷声回道:“没啥,老毛病了。”
小李看着林逸那瘦削又憔悴的面容,心中泛起疑虑,他盯着林逸的眼睛说:“你这眼神,跟我刚进来时一个样,像啥都完了似的。你到底咋了?有啥事儿别憋着,跟我说说呗。我刚进来时,心里也堵得慌,后来跟你说说,心里好受多了。咱们在这地方,得互相帮衬着啊。”
林逸手一顿,像是被击中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他低下头,动作变得迟缓,脑子里闪过王双圆拉着他去庙会的场景。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庙会特别热闹,人来人往的。王双圆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裙角随风飘,眼睛亮晶晶的。她笑着,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在空气中回荡。
林逸的手不自觉地抖着,那颤抖像是一股电流,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眼前,仿佛闪过她拉着他手,穿梭在热闹人群中的画面,她的笑声,清晰又遥远。
“完了,真他妈完了……”他低声嘀咕,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绝望和无奈在牢房中回荡。
小李凑了过来,眉头紧皱,拉了拉林逸的衣角:“林哥,你刚才说啥呢?啥叫完了?你可别吓我啊!”
林逸缓缓抬头,目光疲惫而无助,他勉强挤出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没啥,小李,我就是瞎嘀咕。你别往心里去,我没事儿。”
说完,他转身继续搬箱子,那箱子沉重得如同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的动作迟缓而僵硬,就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夜里,牢房静谧得可怕。林逸蹲在床边,死死盯着窗外那片树林发呆。月光洒在窗户上,给牢房披上一层薄纱,也给树林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微风轻拂,树枝摇曳,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似在为林逸叹息。
他的思绪飘回过去,那是与王双圆一起写歌的日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王双圆歪着头,哼着调子,打趣道:“林逸,你这和弦咋这么怪?”
林逸嘴角上扬,嘴硬地回应:“独特风格,你不懂。”
王双圆笑得前仰后合,眼睛弯成月牙儿:“你这和弦,感觉都不像在写歌,而是在搞什么神秘魔法呢。”
那时的他,得意而自信,坚信自己的音乐无人能及。然而此刻,在这灰暗的牢房里,那所谓的“独特”却像一把利刃,无情地撕开他内心的伤口。
他回想起她穿着淡粉色毛衣,窝在沙发上笑他的情景。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夜莺歌唱。可如今,那美好的过往只能在回忆里找寻。
林逸的心中满是苦涩,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煎熬多久,未来又是否能迎来一丝曙光。他只知道,此刻的他,被囚禁在这黑暗的牢狱中,失去了自由,也失去了她。
夜里,牢房沉寂得如同死水,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噜声和窗外风掠过树枝的沙沙声。林逸蜷缩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那片被月光勾勒出的树林轮廓,心里像被千斤重石压着。
“双圆,你要是在,我也不会蹲在这儿……”他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