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座的都是咱们自家兄弟,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有话就不要藏着掖着,直接说就是,就算说错了,大家也不会怪罪你的。”
铁雄爽朗说道,其余人也都点头称是。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大当家,我听说咱们大桐山东部还有另外一个寨子,唤作黑龙寨,不知能不能将他们招揽过来,一同抗击唐州官兵啊?”
话音刚落,大堂内顿时静了下来。
陈大全直接变了脸色,陈宝珠也是眼睛微红,郭绍左右看看,见大家都不说话,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忙躬身一礼,歉意道:
“小弟初来乍到,一时胡言乱语,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众位哥哥们见谅!”
余庆生见大家仍不吭声,就主动走上前来,扶起郭绍轻声抚慰:
“唉!二郎莫要如此,不知者不怪,大家都是自家人,谁也不会真的责怪你。
你上山不久,有些事情还不了解,咱们穿云寨跟他黑龙寨,其实是有大仇的,我知道你也是一心为了咱们山寨好,只是这两寨联合之事切勿再提了!”
郭绍见老人家如此说,虽然也起了不少好奇心,但是却也没有再继续深问下去。
余庆生说完这番话,叹息一声,样子像是苍老许多,摇摇头,对陈大全说道:“大当家,二郎刚来,不知道咱们跟黑龙寨之间的恩怨,你千万不要责怪他呀!”
陈大全这时也恢复过来,他走下位子,来到余庆生身边,先将他扶到交椅上坐下,然后说道:“余叔放心,二郎一心为山寨谋划,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责怪他呢?”
说着,陈大全又拉过郭绍的手,向他表达歉意:“二郎,刚才哥哥想起了以前的往事,对你多有怠慢,还望你多多体谅,不是为兄故意给你脸色,而是黑龙寨实在与我有大仇,咱们和他们断然难以联合!”
郭绍见他最后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已然明了,看来联合黑龙寨确实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能联合黑龙寨,那怎么才能快速提升实力呢?
郭绍心思电转,瞬间又有了主意。
“大当家,既然咱们跟黑龙寨有大仇,无法联合在一起,那干脆,咱们直接出兵灭了他们,你看怎么样?”
“灭了他们?二郎,你还真敢想,你知道黑龙寨的实力有多大吗?我虽然跟黑龙寨仇深似海,恨不得现在就能攻破黑龙寨,将陈九良的人头剁下来喂狗,但是我知道,现在的穿云寨还不是黑龙寨的对手,勉勉强强只能做到自保而已!”
郭绍有些心惊,张口问道:“黑龙寨这么强吗?”
这时,铁雄也上前说道:“二郎,你不知道,那黑龙寨原来是淮州跟申州之间的一座关城,大罗强盛的时候废弃了。
十几年前被现在的寨主陈九良所占,此人为人阴险,行事狠辣, 却偏偏武艺出众,还曾去大罗北疆做过一阵子边军,学到些兵法。
自他占了黑龙寨以来,修缮了黑龙关城,四处招揽盗匪,还不断下山劫掠财货,实力日益增大。
前些年,大哥带着弟兄们进山打猎的时候,被陈九良他们给摸进了寨子里……”
后面的事情,铁雄没有再说,郭绍却也知道了,土匪进了寨子还能怎样,无非烧杀抢掠罢了,联想到陈大全和陈宝珠的年纪,却都是孑然一身,可见当年陈九良杀戮之重。
他回头看看陈大全微白的鬓发,还有脸上苍老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
陈大全才四十余岁呀,竟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九良该死!”郭绍恨声说道。
“他的确该死,这些年来,他在淮州和申州之间来回肆虐,整个淮州,除了淮州城和下属的申河县城没被他打下来过,其余地方几乎都被他带人光顾了。
也就是这两年来,淮州已经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了,失去了油水,他才没有再来过,转而去了申州那边。”
贺尔汉这时也插话进来:“申州也被他祸害的不轻,只是申州以东全是平原,人口众多,陈蔡都管府又实力雄厚,才将他压制在申州西部,要不然,恐怕整个申州都不够他霍霍的。”
铁雄看了贺尔汉一眼,跟郭绍说道:
“老贺就是申州人,他这人比较倒霉,在大罗骑军里得罪了人,被赶出来做了个州巡检。
好巧不巧,还是在申州,结果一上任,陈九良那帮土匪就下山了,老贺带领申州巡检司的人没拦住,上官就把他的官职给免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