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的距离时，旁边闪出一个身影。

乔小北还来不及看清楚，早挨了个响亮的耳光。淡淡的血腥味涌上了喉间，眼前灯光下的景物晃动着。她踉跄了下才站稳。

陆书鸿？

乔小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光点点间，她倏地收回了视线。

“乔小北，你太令人失望了。”陆书鸿眼里血丝遍布。忧伤和愤怒和他脸上不时交替出现。

乔小北捂着脸颊，决然朝花园里走去。

陆书鸿神情阴鸷，追了上去：“凌晨三点回来，连解释都没有。你要把我逼回芙蓉身边……”

乔小北站住了，没有转身看他，极平静地捂着灼热的脸。眸子间盈盈然，一语不发。

没理身后的男人，乔小北飞快地进了花园。

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跨了一步，地上的东西几乎绊倒她。

“小北，事情好了是不是？”乔母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此时正坐在门口，腿伸出横在门口，不怪乔小北一回家就绊倒。

“妈，早点睡吧！”乔小北气若游丝。

“小北，你帮帮你爸，帮你爸就是帮你弟弟。小北，你要帮帮妈呀。”乔母依然不遗馀力地求着女儿，死死地拉着女儿的衣袖，“小北，你弟弟要学费，只有你爸才能给。女孩子迟早要嫁人，男孩子前途最重要。子杰是乔家香火呀。小北，你帮帮妈，帮帮你弟弟。妈求你，求你。”

“妈，我们离开这儿。我们不再依靠赵如庆。”她挣开母亲。

李玉英愕然看着决绝的女儿，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捂着被男人打过的脸颊，她掉头离开。

敲开了弟弟的门。

“姐，你还不睡？”乔子杰眨着迷糊的眼。

“子杰，起来，姐跟你商量件事。很重要。”

“人家今天走了十六个小时，好困哪！有事明天再说。”乔子杰咕哝着，“姐，我再不睡就真的挂了。”

困？三天后就要去上大学，这会儿都火烧眉毛了。

“子杰，你听姐说，这学期先不上大学。去覆习，明年考上再上。姐需要时间替你挣学费……”乔小北说着说着没了声音，弟弟酸甜的呼噜声已经响起，在夜空中非常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