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吃蹭喝蹭睡,各种便宜占尽,并且表现还一脸坦荡,完全一大爷的模样,能拥有这幅厚脸皮的人,想来非厉泽宁莫属。
祁颜悠悠睁开眼,意识由混乱转而清醒的过程里,她的眼前有一张笑颜如花的脸,也渐渐变得格外灿烂妖娆起来。
“早啊。”厉泽宁露出两排白牙,朝祁颜挥了挥手,头发乱乱的,竟还诡异般折射出一股凌乱美,楞是让祁颜闪花了眼睛,以至于第一时间忘了她正处于何种境地上。
就着稍稍擡起祁颜的脑袋,厉泽宁抽出被她压着的胳膊,然后很自然地从薄被下站起,跨过祁颜,优雅地下了床。
“厉泽宁,你个大流氓!!!”直到祁颜的视线定住在一个女孩看了会长针眼的东西上,她才后知后觉自己看到了什么,明白了一夜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被她忽略了的事情。她猛地将被子往上一抽,蒙住脸,只为掩饰她爆红爆热的样子,“马上给我滚出去!”边吼边瞪了瞪脚,发现被子下的自己空空的,凉凉的,什么都没穿。
她……
能说,昨晚她喝高了么,酒劲后期发作,她变得不是自己了……
裹着床单潜进浴室,对着镜子里的人那一道道红红的暧昧的很急,祁颜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又不断怨念着自己碎碎念,剩下的就只有对某人的诅咒了。
当她慢悠悠收拾好,以为某人已经离开,猫着腰去客厅探寻一番时,门一拉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只裹着浴巾,上半身□的厉泽宁,正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的一幕。
“你你你,还在这儿做什么?没让你滚吗?”祁颜颤抖着手,指着厉泽宁上边,又指着他下边,最后指哪里,哪里都不对,说什么,什么都感觉怪怪的。
“哦,昨晚一副脏了,没法穿,正好暂时这样,顺便煮点东西吃了。”厉泽宁回答地相当美丽,完全没将祁颜的指责看在眼里,嘴巴朝着桌上的食物挪了挪,说:“赶快过来吃吧,我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尝到的哦。”
“……”妖孽。
昨晚消耗太大,祁颜几乎是赌气般坐在桌旁,一顿海吃猛吃,吃掉这顿厉泽宁做的食物的。不得
不说,厉泽宁在英国的期间,还真有长进的。比如,他的厨艺。
“不错吧。”见祁颜面不改色吃的越来越欢,厉泽宁眯着那双狐狸眼,立即做了个自认史上很伟大的决定来,“以后我决定常来给你做吃的。”
“咳咳咳咳……”嘴里正扒满了饭,听到厉泽宁这句话,祁颜没忍住嗓子上涌上来的胀气,险些喷了出来,厉泽宁很周到地递过来杯水,给她润了润,他继续很温柔的在她背上拍了拍,说:
“感动吧?”
果然,祁颜望向他,双目通红,似有泪光忽闪。在他看来,真是被“感动”了,都哭了。
一个自说自话自我理解,一个有话说不清快要被噎死了。沟通不良,就是说的这个样子。
“我要一个理由。”吃饱了,各种有力气了,祁颜至少要给自己挣点什么回来,她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摆出了最正经的模样来,说:“昨晚的事情,你不觉得要说点什么吗?”
厉泽宁狐狸眼一挑,嘿,他们真是默契,他还在担心某女会不会事后得了遗忘症呢,他可不想当脑残偶像剧里杯具的男主,遇上白痴女主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家太后都同样咱俩的事儿了,我不过正好按她说的做嘛。”
“你怎么知道的?”祁颜脸一热,蔡新芳的话言犹在耳,她差不多都过滤了,这家夥竟然知晓了。
“乖,咱俩生米熟成熟饭,以后你可不能再藏着掖着背着我想别人了。”厉泽宁喝了两口粥,伸出爪子在她头上摸了摸,像是在给顺毛,“至于秦美丽,啧啧,我都不知道有个哥哥,哪来的嫂子。我跟她,不熟。”
黑白颠倒,是非不分,过河拆桥什么的,厉泽宁真的太熟门熟路了,他越这样,祁颜就越拿他没办法。他越笑的欢唱,祁颜看的越闹心。
按着她的预想,厉泽宁戳破那张纸,她完全有理由将他踢出去,再也无瓜葛。偏偏她一个没忍心,这家夥占尽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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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期杀青的几天,每个人都是忙碌的,尤其厉泽宁。他的戏基本是后来完成的,白天黑夜的加班加点,祁颜几乎都没见过他几面。除了偶尔“强迫性”的吃饭,她也懒得和他废话,耸拉着脸去赴约胡吃海喝两看相厌。
杀青宴上,各路人马齐齐到场,包了酒店一层楼,重要演员导演以及背后的投资商也悉数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