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叫我失望，我怎么能让看戏的人一并失望呢。”

明明是严谨的话题，却还是他轻松调侃的口吻，而祁颜去不自觉抓紧了安全带，因为飞驰的车速，也因为这样陌生的厉泽宁。

对于厉氏，算起来祁颜也没那么陌生。少女时的她，因为想要更加靠近某个人，像飞蛾一样拼命往前飞，加强力量拼足勇气，飞去未知的领域里，也许她并不喜欢那个黑白不分的世界。

几乎没有任何阻拦，甚至楼下的前台和员工还热络地接待了，仿佛他们到来之前，已经被人提前受益了。

“厉总他们在会议室，说二少过来，可直接上去。”温柔的前台小姐替他们开了电梯，笑颜指路。期间还多看了祁颜几眼，对于这位顶着各种顶级头衔的新女性，年轻的前台姑娘还是比较关注娱乐话题的。

距离会议室还有几步的距离，里面便传来男人响亮的喜悦声。

“厉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黑色大门打开的瞬间，场中掌声热烈响起，他们的视线自动定格在会议桌中央友好握手的两个人身上。

厉氏的厉泽航，秦家的长子秦少言。

比起桌上双方的参与人员，反而两位中心人物表情淡淡的，秦少言毕竟在厉氏地盘上，该有的热度，比厉泽航要多些。

看见祁颜和厉泽宁的双双出现，厉泽航并没惊讶，如此重要的场合被打乱，他甚至还很风度的让特助安排位置。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彼此不陌生，厉泽宁又生来爱招惹，喜欢的，不喜欢的，也都惹了个遍。这位秦家的第三代核心人物，他当然熟悉，也许比和厉泽航还要熟。

厉氏主商，偏政界，而秦家则一直在政界屹立不倒，甚至更有再上一层楼的气势。往上数两代，厉泽宁的爷爷也曾是京城大院里的核心人物。可厉浩天这位爱走偏门的老幺，没有走其他兄弟的路子，自己开辟出新人生。之所以两家关系错综覆杂，免不了那些老一辈们的关系。秦少言贵为新晋提名的少将人选，秦美丽的哥哥，祁颜对他还是好奇的。

“看到两位美妙的笑容，我眼前突然蹦出了和谐社会的伟大场景。”厉泽宁嗤了一声，不冷不热吐出一句话，他看都没看厉泽航特助给他指定的椅子，懒懒靠在大门上，对中央的两个人算是打了招呼，“秦大哥，你觉得呢？”

“几年不见，阿宁你还是这么顽皮。”秦少言竟啧啧摇了摇头，像是看到邻家的弟弟般可亲，他说：“听说你自己搞了个公司，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我那个小壳子，怎么敢和厉氏比。今天心情不太好，一个溜达就到这里，不想还赶上这么个好时间，秦大哥和我们厉家合作，我这么个不地道的主人，怎么样也得表示一下。”厉泽宁似笑非笑看向厉泽宁，意味深长地说：“大哥不愧是大哥，能让秦大哥都信服，今儿个我佩服了！”

能得到秦少言的亲自会面，昭示着厉氏将正式参与和政府和军界的合作漩涡里。军队除了有自己的研发队伍，每年还有对外的隐秘采购。能见光的，不能见光的，全部都有。而那些不能见光的，势必有中间人做联系，在国界上从事着重大的灰色交易。

厉氏涉及商圈广布，但从未听说要入住这一块。巨大的利益诱惑，伴随着的是巨大的危险，走的不好便是一条不归路，生死名利，无法计算。

祁颜握紧着手中的热水杯，外面的阳光穿过玻璃洒在她的周围，明明那么多的温暖，却丝毫不减她的遍体生寒。隔着一道墙，关着一扇门，她不知道此刻里面正发生着什么。每一秒的过去，都让她感到漫长的等待煎熬。

“这么不安，不妨想点有趣的事情，也许会感觉好点。”不知何时，秦少言已站在了她的身后，他双手插在口袋了，斜靠在圆桌上，常年军旅生涯，叫那张不算特别抢眼英俊脸，增添了几分岁月的厉色，他看着祁颜，说：“祁小姐比电视上更漂亮。“

“秦先生谬赞了，我想有秦小姐那样的妹妹，其他的女人都无法在您眼中称得上美女。”秦家兄妹外貌上差别很大，但有一点却是极为相似的，那就是高度膨胀的自我，天生的出身优势，叫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睥睨一切，试图掌控全局和人心。这一点让祁颜本能产生排斥。

秦少言勾起唇角，浅笑，深长，“可有时候男人喜欢的，不是最美丽，而是最心动，从厉家优秀的两个儿子来看，这一点美丽就输给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