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摔两次,张柔你这么失败,以前怎么好意思鞭策我?”下飞机后,机场外就群聚着大帮记者,跟守株待兔般死困着她不放,电影刚杀青,有这样的人气对她的宣传也是好的。前半段的感觉还好,接受祝贺和粉丝的拥抱,真让她有种明星的好感觉,只是结束前张柔的问题再次抛来。什么天后夫妇情深小三自行消失之言,谈不上不堪,却字字如针芒,扎在皮肤细微的毛孔上,让人疼却不能说。
“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那些记者对你还不错。是啊,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我真是失败。”张柔手执酒杯往后靠去,双腿交叠,斜睨着她,又似乎不是,漫不经心的样子,毕竟是通透之人,她的处事向来比祁颜高,“这次回来,你比我成功。”
“是想表扬我选择了厉泽宁?”祁颜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似乎太多的人告诉她选择厉泽宁,以前是,现在是,也许之前她也觉得是,多数战胜少数,中国人普遍心理。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厉泽宁,从来不是别人要的选择,只是她一个人的归属。
她明白的太晚,错过的太多,要改的太多,要做的更多。幸好,她相信有个人一直在原地等她,甚至跟随她的脚步追着她走,只要她懂得回头,一切都不算太迟,错的,太会改,欠下的,她会还。
一生,一世。
“我定了下后天飞新西兰的机票,这次是向来告别的。”祁颜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张柔突然也释然,这个女孩很多人都要幸运,却让人无法嫉妒,有时候幸福不仅是一场遇见,更需要每个人的用心对待,她既没有祁颜的运气,也没有她的魄力。想起和那个男人的短暂交集,她不得不再次认同,厉泽航和祁颜,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关于我的事对你造成的困扰,我郑重向你道歉。你知道,很多时候我没有办法,身不由己。还有厉泽航,我想他应该和你说了我和他的交易,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关于奖项内定的传闻,颜颜,有时候变态的自恋也是不错的,你要摒除一切干扰,相信自己有那个实力。你的第一部电影很成功,除了关家鹏他们的号召力,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贡献。有人不愿意你如此运气,存心嫉妒罢了。”
“你想说内定是假的?我得新人奖本就属意我?”
“难道厉泽航跟你说是真的?”张柔无语了,到底有多少人神经错乱了,难道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临,人都开始疯狂了么,“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坐实那种传闻,对你对他都有害无益,虽然娱乐圈里不乏内定奖项这类事件,但你,还不至于。”
张柔走了,她拒绝送别。她说她受不了机场坑爹的缠绵哭泣,她一向喜欢自由自在,该走就走,该留就留。祁颜终于明白,那时张柔为何会选择她并带着她回国不如娱乐圈了。原来她们曾经如此相似。这一刻,她清晰地看见曾经的自己,不过,张柔还是张柔,一直没有变,而她,有了她的一生。
忙了两个通告,匆匆赶来机场,好生掩饰尽量低调,坐在机场内的咖啡厅里,最后的送别,只能是偷偷的,她选择尊重张柔的意思。
候车室里张柔坐在那儿玩着psp,她可能知道,也可能懒得知道,此生在中国最后的半个小时里,有两个人默送她离去。一个是祁颜,还有一个是在祁颜对面的男人。隔着一张桌子,两人互不相识。只是一眼的对视,转而独自移开。
那个男人,她知道是那位叱咤风云的天后丈夫,也是张柔放在钱包里多年的男人。不过,现在也该丢了吧。
电话要求厉泽宁来机场接她,之所以说“要求”,是因为那时厉泽宁正在开个很重要的会议。这家夥第一次很正经地说不大方便走开,祁颜扯了扯嘴角,好吧,她也第一次撒娇卖萌,宛然一恋爱中无理取闹的小女生,各种不靠谱。
厉泽宁的“第一次”抵不住她的“第一次”,对着会议桌上一干人或了然或戏谑的眼神,他耸了耸肩,看了看手机,说:“女人,真麻烦。”
驾车到达的时候,祁颜就在停车场入口等着,眼见目标物体出现,她甚至没等厉泽宁停稳车,拉开车门便蹦了进去,在厉泽宁快扛不住的震惊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