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祁颜似笑非笑,盯着陆衍的眼睛,俏皮问道:“那我们的影帝大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没错,张柔做事素来周密,她昨日才飞去新西兰,和她分道扬镳的消息按说不该被人这么快熟知,而陆衍却在时间发生二十四小时后找上门,她是不是该给自己提个醒,或者是她再也不能活的那么简单了?她的身边,没有谁是简单的,不是吗?
被祁颜这么不加掩饰反问,口才绝佳的陆衍片刻里也有些促然。他耸肩,脸上是无辜样子,说:“祁颜,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尤其是娱乐圈这种地方,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永远的秘密,甚至是,从来就没有‘秘密’这个词语。”
潜台词已明白,张柔的离去,压根不是她一个人苦思冥想的决定,是外界外物外人共同造成的结果。也对,小三这类物种,在当下本就极为敏感,再碰上敏感的当事人,配合别有用心的宣传,哪里还能让一个人就可以消停的!
“让我再考虑下。”
——
官商合作,从事的又是散发着巨大诱惑的垄断行业,祥和气氛谈不上,但绝对够满足每个人的贪欲。
厉氏蒙上军方浓重色彩,西南边境地带已开始流传各种言论。多年前那里便有一位神奇传说的中国人,他横跨黑白两道,他的名字,比政府更有威信力。毒品,武器,女人,是他的配色。他在多国间游刃有馀,保护着一群见不得光的利益,那却又是政府必需。
厉氏新任掌舵人厉泽航,除了前段时间娱乐界的几缕风波,他的神秘面纱跨界由财经和社会两大板块频繁报道。这位年轻英俊的男人,成为无数女子的梦。
事实尘埃落定,祁颜看到的是表面的风光,暗地的风云诡谲,似乎也成了既定的事实,未来一场风波,损伤难免。
厉浩天的二度入院,便是损伤的开始。
病房门外,许久不见的蔡新芳雍容退去,难言的苍老之色悉数浮现,那些褶皱,那些愁绪。
祁颜的到来,似乎在她意料之中。她神色平缓,和她们相处了多年间一样,张弛有度,疏离有度。
“公司有紧急会议,他暂时无法过来。”找借口联络感情这种活儿真不适合祁颜,但她总不能明说,厉泽宁的样子貌似压根不打算来吧。
蔡新芳并无多说,那双涉世身后的眼睛,仿佛已经告诉祁颜,她什么多知道。
“厉泽航居心至此,已不用多言。无论他是恨我们,还是美其名曰继续他父亲未完成的事业,如今他将厉氏拖下水,多年来的情分,就彻底什么都不是了。”
本来以厉浩天的手段,即使被厉泽宁这个不不靠谱的儿子玩了一次又一次,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内外双重压力之下,他也只能放权,将厉氏交给了厉泽航。这只老狐狸千算万算,厉氏里他的亲信不少,老顽固们也不少,以为这些就有厉泽航对付消耗他一段时日了。哪知,那些碍眼的爪牙们早被厉泽航一一清除,就等他的认可和放权。一个天大的陷阱,坑的厉浩天又一次来医院消费了。
时政和军事这些主流媒体也依稀出现“厉”字,无形之中再度给厉家多了层不言而喻的压力。
比起和祁颜搅在一起上娱乐版,主流媒体上的厉泽航才是真正的时代精英男,美貌,权利,财富,金字塔顶端的人,总是被用来仰望的。
厉浩天的生死,祁颜其实没那么多关注。只是厉泽宁,毕竟血浓于水,即使嘴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到底还是在乎他这个父亲的,否则,也不会各方联系长时间工作,甚至不惜抛开矜贵,和数十年不太搭理的大伯表哥们联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没那么在意的话,不如,就随意吧。”两人的晚餐上,祁颜胃口不佳,默默看着对面的人跟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狂吃不停,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她也快被自己给憋死了,“我记得你不是一直都没那个意向么?既然别人想振翅高飞,你就做次好人,成全他呗。”
再如何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实意,似乎在厉泽宁从饭碗里擡起头的那一刻,他略显滑稽的嘴角,就是在嘲讽她的演技太拙劣。
大概是厉泽宁真有窥测她内心的力量,也许是她自己感到心虚,被厉泽宁那么懵懂的一看,一分钟的沈默,就让祁颜屁股着火了般想要炸毛。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祁颜的猫性子,半途举白旗,却为得到某人的谅解,亦或者,他们好像还没在一个话题上。
他说:“祁小颜,你个没良心的,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