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一想到她遭遇的危险,担忧就愈发汹涌。
那伤口,要是再偏一点点,就咬到脖子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揪着难受,根本就不敢细想。
只要一想到,这人对自己安危如此不上心,他就气的要命;可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
他直直地看着于月回,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眼中满是不解与疼惜:怎么会有她这种人啊,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儿都不上心。
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换作别人,早就疼得受不了,可她到现在都没喊过一个疼字。
谢宴本就是心思细腻,非常容易和别人感同身受,更不用说这个人还是他亲近之人。
这让他更难受了。
当他看到于月回那被撕裂着、还渗着血丝的伤口时,仿佛自己的血肉也被撕裂,那种剧痛直直地刺进心里。
所以,当看到于月回像个没事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时,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厉害,眼眶也不自觉地微微泛红 。
各种情绪都堵在心口,舍不得发火让她难受,就只能自己憋着,慢慢平息,沉默许久后,谢宴才道:“先跟我说说,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弄的,我对这个更感兴趣。”
于月回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直视谢宴的眼睛。
最终,在谢宴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视下,她只能挑了些能说的,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当谢宴听到狼群的时候,心脏猛地一缩,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他紧紧盯着于月回,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没有什么比你的小命更重要,就算是人参也不行。”
“这事怪我,我就不应该告诉你那些药材长什么样子。”
“不然这次你也不会为了一点人参受这么重的伤。”
于月回赶紧摇头道:“不是的,不是人参的原因,那些狼群应该早就盯上我们了,没有人参,我可能也会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