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人说这话,李二是不信的。
可苏富强八万缗珠玉在前,他相信,苏富强是舍得的。
而且,听到苏富强说办婚礼的钱都没了,他心中也是再次感叹他的忠义,“你怎不知道留一些?”
苏富强眼含泪光,道:“微臣的借据是一时的,而灾民却不是,所以微臣才敢全部送进宫来。”
“那你为何要拿走他们的生意?”李二道。
“那不是他们的生意,先父在世前,曾签订了契约,将祖产分为三份。
因为我是家中次子,可当官的却是我,我父亲知道大哥和三弟吃了亏,所以他们二人都是四成,唯有我是两成。
这契约书,微臣有!”苏富强将契约置于头顶,“这里面写的一清二楚,微臣口说无凭,陛下一看便知!”
看到苏富强拿出这契约书,苏富荣脸色大变。
苏会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爹,哪来的契约书啊,我怎么不知道?”
苏富荣跟苏富发却是两股战战,两兄弟对视一眼,突然道:“陛下,这契约书的确是先父所立,但是数年前,苏富强已经将这些生意转让给我们弟兄二人了!”
李二接过苏富强的契约,上面的确写的清清楚楚,他问道:“你们可拿得出契约来?”
“当时是口头说明,并没有契约!”苏富荣缩了缩脖子,“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了,那便是我们的!”
苏澈哈的一笑,“我爹,你说过这种话吗?”
苏富强摇摇头,“我当时只是让他们代为看管,赚多赚少,都无所谓,只要不让父亲传下来的生意败在我手上,就行了!”
“苏富强,你说谎,你敢起誓吗?”苏富发怒声道。
苏富强却是满脸失望的道:“三弟,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你们联手来告状,若你们觉得父亲偏心,让我做官,那......这官,我不做了,让给你们吧!”
说着,苏富强跪在了地上,取下了头上的幞头,“陛下,微臣治家无方,无法胜任这长安县令之职,我这两位兄弟,才能远胜于我,请陛下从我这两位弟兄里选一贤能胜之!”